踢了硯台、翻了書案,揪出了那伴讀,搜了書出來,全部兒將國子監皇子書房翻了個底朝天。總之仗著阿爹的權勢,侍衛也不敢碰她一根汗毛。
郡主呆立了一會兒,彷彿想起了當日的景象,低聲開口,“那是我第一次隨阿爹與母舅上京朝貢,進了外宮,見著他,他正在國子監讀書,挺瘦的……”
那群丫環可都是烏麗珠帶來的,阮小幺天然教唆不動,隻是丫環們都有眼色,低了頭。稍稍退了一些,讓兩個女子走在前頭。
郡主這便有些不安閒了,胡亂擺了擺手,眼瞅向了彆處,“彆謝了,她們又自個兒歸去了。”
阮小幺道:“郡主若真奉告於他,奴婢也無話可說。但奴婢想,郡主不是那樣公開裡傷人的人,是以才放心向您吐吐苦水。”
郡主走時,嘩啦啦帶了一批丫環走,隻是快出了門,猶覺不甘心,一轉頭,卻見背麵阮小幺還在不緊不慢跟著,不由氣道:“你又跟著我何為!?”
烏麗珠用眼角瞥著她。
阮小幺回望瞭望四周,下人們都退了一兩丈遠,此處即便是大喊大呼,那頭恐怕也隻能聽著輕聲細語。
薛映兒在背麵吭哧吭哧地笑。
“……”
“我就說吧!女人你這麼熱戀貼冷屁股是冇用的!”薛映兒大喊小叫,“方纔你那麼為她說話,連側妃都獲咎了,成果呢!?人家估計內心頭還在罵你呢!”
烏麗珠天然想不起何時給過她“恩典”了。
當時的小少年沉默寡言,隻忍耐受了,向太傅賠罪,對四周兄弟們的冷言冷語毫不在乎。
伸手不打笑容人,烏麗珠雖不大喜好她。看著那麵上暖和的笑意,暴虐的話也說不出口,想看她肚裡究竟打的甚麼主張,便隨她去了。
薛映兒茫然點頭。
蘭莫彷彿身係旁事,點了點頭,掃了一眼在場世人,又道:“派人好生照看著絳桃。”
其青卻有些憂心忡忡,道:“女人如此可算獲咎側妃了!”
烏麗珠先是想了半晌,後猛地看向她,一雙眼越睜越大,張著嘴,“你、你……”
說罷緊緊地跟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