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阮小幺。”她道。
聽聞這一句,渾姬才挑了挑眉眼,彷彿起了些興趣,道:“七年。”
阮小幺心中隻覺不好,剛想避開,便聽渾姬道:“新來的美人在屏風背麵躲著呢!”
渾姬見狀,早已不動聲色躲到了一邊,看起來是早風俗了這等場麵,隻在一旁看著好戲。
阮小幺的三觀再一次被顛覆了。
渾姬早迎了上來,小小的身子架不住他搖搖擺晃,東倒西歪,好輕易將他扶到了榻上,又被他一把拉住,攬到了懷裡便是一番高低其手,鬆鬆垮垮的外衫未幾時便被扯了下去。
阮小幺的睡意早飛到了九天雲外,緊緊攥著拳,躲到了一閃屏風背麵。微微探頭,卻見渾姬閒閒散散地望著本身,眼中一絲不屑。她冇空理睬,隻盼著坦古醉得不清,返來便去睡下,最好連本身一道忘了掉。
那堅固敞闊的榻上,一條條、一道道整整齊齊擺著一堆物事,夾子、鉤子、鞭子……另有一些一見便知不堪入目標玩意兒,都明擺著明示著此處仆人不但是個戀童癖,還是個**狂!
阮小幺乾巴巴杵在傾圮的屏風邊,對著這兩人,心中隻要一個動機――這對狗男女。
燭臘漸消,燈芯越來越長,連著燈架上燭火也越來越高,頎長的焰兒飄飄搖搖,夜也越來越深。阮小幺隻覺睏意湧上心頭,即便狼窩虎穴當中,也止不住的哈欠連連,隻得撐著頭,支在桌邊,眼皮子倒是越來越沉,腦袋也一點一點,小雞啄米普通,又不敢去睡,實在痛苦的要命。
也幸虧他喝得爛醉,不然以她如此弱質,怎敵得過他高壯身軀?阮小幺鑽著個空子,躲到了另一邊,隔著一圈八仙桌,與坦古遙遙對望。
渾姬收回了視野,對此毫無興趣,坐在榻上一動不動,連手腳都是規端方矩地放好,獨坐的時候目光也呆滯了住,乍一眼看去,真仿若一個極精彩麗質卻毫無活力的人偶。
渾姬輕聲嬌笑,“主子,這美人兒害臊呢!”
阮小幺已避到了角落,再無處可逃,心中大怖,目睹坦古逼到了身前,忙大呼道:“大人聽我一言!”
她擺脫不得,眼睜睜地看著他將本身往榻上帶。而落在背麵的渾姬已扯了方纔的衣裳便披在了身上,一雙*與胸腹那處一樣,也是傷痕一道壓著一道,竟是冇一處無缺的肌膚,一雙貓兒眼冰冰冷涼,盯著阮小幺,不加粉飾的――妒忌。
“你……你叫甚麼?”阮小幺網羅了半天,也隻找到了這一句收場詞。
外頭也毫無動靜,也不知坦古會甚麼時候來。她甩甩頭,乾脆疇昔與渾姬坐到了一起。但是在扒開帳幔時,驚詫怔了住。
渾姬光裸著身子,支起家,望著他的背影,眼中恨意一閃,又疇昔扶穩了他。
不知過了多久,忽的聽到外頭有人說話。她頃刻間復甦了過來,幾近是一躍而起,躡到門邊。
她掃了她一眼,久久,道:“渾姬。”
叫喚間,一隻粗勁的手正恰好抓住了本身,將她帶到了懷中。坦古那張令人作嘔的麵龐已然近在麵前,嘲笑道:“美人兒想說甚麼,這便說吧。”
“你也休要驚駭,”她倒來勸阮小幺,道:“雖則頭一個月最難,但疇昔了便好了,吃喝穿戴都一應很多你的,隻要主子歡心,任何犒賞哪在話下?”
最後,坦古膩煩了貓捉老鼠的把戲,彷彿復甦了一些,遽然怒生,手中刀刃寒光一閃,兩人之間那上好的綠檀木已然一分為二,向外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