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轟動了那幾人,二孃急道:“抓住她!”
從這張冰冷生硬的床榻上趴下來,一抬眼,便瞥見梁上正掛著一副青白的屍身,左搖右擺,舌頭都已經吐了出來,無聲的半眯著眼,彷彿在凝睇著本身。
“大夫為救病人墜樓身亡,醫患乾係堅冰初融。”
她哭一陣、笑一陣,將布條掛於梁中,三尺懸綾,足尖一點,了結了殘生。
她推開裹在身上的舊棉絮,赤著腳下了床,從妝台上抽出一把剪刀,翻出所剩未幾的衣裳,悉數剪開。
小巧小小的身軀不住的掙紮,神采漲紅,清秀的眉眼中痛苦非常,細細的聲音斷斷續續,“娘……娘……難受……”
那女人垂垂鬆開了手,踉踉蹌蹌朝梁下走去,手中陳舊的布條長長垂下,迤邐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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