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孩兒掌家,也願田畝愈來愈多,家屬愈來愈昌隆,故此事毫不成逆,隻會日烈。再說建奴,起於白山黑水之間,半耕半牧,四周皆敵,年年接戰,大家敢戰、善戰,願戰,勝則劫掠豐富,敗則退避冬眠,此全民皆兵,騎馬遊動善戰之師,我大明隻要到處設防,由此,建奴萬人就能管束大明數萬兵力駐防,破鈔無數,而建奴取大明遼東三四年,良田數百萬畝,漢民百萬儘歸統統,城池數十座,金銀數百萬,十年生聚,今起,其勢已成,必成大明大患,再稀有年實在力大增,兵鋒直指大明,大明為擋其犯境,直接布重兵於遼西,如此遼餉隻可加不成減,百姓稅賦日甚。”
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傳來,四十不足,儒雅的李明峪走了出去,合起摺扇一揖,“見過大人,不知大人招部屬前來何事。”
“可吾不甘,”趙海明重重的放下茶碗,起交來回踱步,“吾有兩不甘,一者,你叔叔戰冇於遼東,你奶奶白髮人送黑髮人生生痛死,吾為人子,為人兄不報此仇,誓不為人。二者,一旦吾榮休,你還未居上,家中無有功名,不出數年萬畝田產將要分離。”
趙海明來回踱步,時緊時慢,端倪舒展,不時自言自語,目光不時掠過,趙烈目光直視,神采果斷。
“李先生所言極是,此番恰是我大明重整齊鼓的最好機會,老奴昏聵,擅殺漢人,是以漢人儘皆流亡,此乃自毀根底之舉,然,值此良機,我朝倒是閹黨、東林攻訐不竭,自相殘殺,血腥不竭,天子不問政事,坐看良機逝去,老奴年齡已高,命不久矣,繼任之人儘皆身經百戰之人,非是內宮女子豢養之輩,為精兵強國必會重修內政善待漢民,如此數年,國勢強大可期,”趙烈預言道。
“何也?”趙海明不知不覺跟著趙烈的節拍問道。
“父親大人,兩漢存世多少載,唐宋存世多少載。”趙烈自思如果直接說金兵南下,定鼎中原,恐怕趙海明以為其胡言亂語,隻好委宛一番。
趙烈拿起兵器架上的自家大槍,槍一動手,趙烈馬上揮動起來,趙烈槍術、刀法學自李虎、趙達,冇有花架子,就是軍中搏殺之術,簡練、迅快,隻是趙烈力大,將三十餘斤重的鐵槍揮動的風雨不透,寒光閃動,氣勢逼人。
“哦,二公子有何高見。”李明峪緩緩揮動摺扇笑道。
練完鐵槍,趙烈又將大刀揮動一番,又開弓三十次,方結束了此番練習。兩石半的硬弓空拉三十次,趙烈微微出汗,一旁的丫環王悅、娟兒奉上濕巾和涼茶。
“公子所言但是那邊聽來。”李明峪有些遊移,趙烈雖是勇武,不過此番不該是其所言,莫非是聽聞來的。
李明峪還是端坐搖扇不語。
趙烈笑而不答,倒是看向趙海明。
“曆朝初建,大多經曆耐久戰亂,地盤荒涼,百姓十不存一,百廢待興,新朝必付與田畝,輕徭薄賦,待百姓療攝生息,鼎祚大興,而後威加四夷。中前期皇室、外戚、勳貴、官吏、仕紳不竭兼併地盤,國之田畝占有十之七八,然其交納的田賦幾儘於無,而占一國九成丁口的布衣以其兩成的田畝賦稅扶養舉國之眾,漸貧弱否。”趙烈接著道,“父親大人,我朝現在立國二百五十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