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大權臣_第十九章 戰場紀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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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移不前者,斬。”

這些巡河營殘兵已經被辮子兵嚇破了膽,一心隻想著逃竄,萬般無法之下,李吳山隻好又搬出曾經對民兵說過的謊話:“京師三大營的數萬人馬已在路上,朝夕之間便可來援,隻要我們抵擋一陣……”

尺八的槍尖從後背直貫前胸,李吳山還是不依不饒,用紮槍頂著千戶的身材奮力前衝,連連進步了十幾步以後再次發力,直接就把這個千戶大人釘在河灘的老柳樹上。

這一次,李吳山冇有扯謊,而是開門見山的說了實話:“諸位鄉親,旁的廢話我也未幾說了。京師三大營的數萬援兵底子就是我誣捏出來的,彆再想甚麼援兵了,底子就冇有,就算是有一時三刻也到不了這裡。”

身後的莊子裡另有幾千人,全都是這些民兵們的妻兒長幼,就算是明知打不過也得打了。

“好狗不擋道,再不起開讓路,老子就要動刀子了。”千戶拔出腰刀,在李吳山麵前呼呼虛劈了幾下,咬牙切齒的痛罵著:“自家姓名要緊,管你是天皇老子也顧不得了,再給我乾脆這些有的冇的,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你?”

眼看著巡河營就要一鬨而散的跑路,李吳山從速勸止。這麼多辮子兵掩殺過來,正愁人手不敷用呢,怎能讓他們就此逃散?

大明朝講究的就是以文馭武的傳統,文官天然就比武將來的崇高,戔戔的七品文官指著四品武將的鼻子罵大街也是很常見的事情。但是現在,身為清貴文官的路恭行卻接管了李吳山這個下級的任命,看起來彷彿很怪誕,卻不過是事急從權冇何如的事情。

“臨陣脫逃者,這就是了局!”臉孔扭曲的李吳山真瘋了,舉著還在滴答鮮血的紮槍大聲吼怒:“不戰而逃,不管官職凹凸,一併行軍法。”

這個場麵,頓時震懾了統統人。

“老子堂堂千戶,端莊的六品,老子吃你的米了還是拿你的俸了?你這土鱉管獲得老子?”

“去你孃的三大營援兵,當老子是傻兒不成?”巡河營千戶罵著粗話,一甩膀子擺脫了李吳山的拉扯,罵罵咧咧的大呼著:“老子勸你跑路是為了你好,你不知恩也就罷了,還遲誤老子的性命。你們這些鄉間土鱉想要送命我不攔著,卻休想讓老子給你們墊背……”

“聞令不遵者,斬。”

鮮血噴濺,慘痛的叫喚聲已化為模恍惚糊的悶響,活像是一隻被捏住了脖子的笨鴨,四肢卻還在無認識的抽搐,全部場麵可駭而又血腥。

“妄言畏縮者,斬。”

“慢著!”仇敵大部就在麵前,這邊還在為跑路的題目膠葛不清,實在讓人沮喪,李吳山大吼著攔在巡河營千戶麵前:“大人身為朝廷命官,本有保土安民之責,怎能不戰而逃?”

“冇有大網逮不住大魚,冇有大魚也撞不了大洞穴,拚了!”

“對,對……這位……這位大人說的對……”直到現在,路恭行還冇有記著李吳山的名字,隻能籠統含混的稱呼這個比本身官職還要低很多的民團頭子為“大人”,特彆是那柄指著本身的紮槍,槍尖兒上還帶著血呢,確切唬煞人。這個時候的路恭行早已六神無主,若不是潛認識裡“忠君報國”的思惟支撐著,恐怕早就癱軟在地了。關頭時候,多年的賢人教誨還是闡揚了一點感化。當然,更首要還是因為李吳山那猙獰的神采和鐵普通的疆場規律,重重壓力之下,這位很有些墨客意氣的老文官還是鼓起了些血勇之氣:“張千戶棄戰而逃,按律當斬。現,我代兼千戶之職。大師……力戰到底,我必然不會忘了大夥的忠勇之心,必定會向朝廷保舉,封妻廕子之在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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