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有他想不到的東西,他一開口就是一萬枝火銃,在他想來,即便是番人來造,也應當極耗時力。要曉得此時造鳥銃極其艱钜,難就難在槍管之上,遵循戚繼光在《紀效新書》中的說法,槍管要靠鋼鑽來鑽,一天的時候,一人之力,也隻能鑽入寸許,“至底為止,一月鑽光為上”,也就是說,一個工匠一個月能鑽出一根合格槍管就很不錯了!
至於槍機等零件,利用衝壓法來鍛造,更是便利非常。統統的零件製成以後,再進入鐵器工坊軍器車間的裝配線,采取流水做業的體例,由工匠完成。全部過程,完整實現了產業化,不但其產量成百倍地賽過傳通的手工工藝,並且因為都由機器完成,減少了人力判定的偏差,使得零件的切確度也遠賽過手工。這就包管了成品的質量,一則耽誤了利用壽命,二則減少了炸膛的能夠性。
此事天子心中自有定論,卻不是他與俞國振能決定的。
“是向曹公申明敵我好壞之地點。”俞國振笑道:“曹公為天子伴當,如果天子問起此事,曹公也有話可談啊。”
在南直隸兩次與流寇交兵,他獲得了大量的人丁,前後加起來,足有十二萬,並且獲得了一些有才氣的人的好感,方以智他們且不說。象徐霞客、宋應星、萬時華乃至章篪。另有那些本來在汗青中冷靜無聞的人物,紛繁向著襄安來,僅2、三兩個月,就有近千人到襄安投奔。
曹化淳想了想,確切如此,此前東虜犯境,不過是劫奪一番便走。
俞國振笑道:“既是如此,我另有第二策。朝廷任命一老將為總督,總轄京師以外各國,授予尚方寶劍,準其殺總兵以下不聽號令者。使得軍令一統,與虜會戰於京畿。現在虜兵不過十萬,而我兵亦有此數,不必大敗虜兵,隻需挫其銳氣,虜兵必不自安,乃思遁走。而後再沿途襲擾,迫其不得攜所掠百姓財物安閒撤退,雖不能大勝,卻也能夠令虜軍此行白手而歸。”
民氣即大義,即氣運,即天命。
他隻是以三兩的代價嚮明朝廷出售這些火器,便可獲得二兩的利潤,並且跟著出產範圍的擴大,工藝的進一步進步,他的本錢還能夠降得更低。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又含笑看著曹化淳,曹化淳起家道:“此事非濟民你無人能擔……濟民你要甚麼,儘管與我說來!”(未完待續……RQ
“東虜本不善攻城,我大明火器占優,但孔逆等去投以後,將登萊諳練工匠與大炮亦帶入東虜,導致現在東虜也有了大炮火器,起碼在東西上,已經與我大明相稱。”俞國振又道。
這些話曹化淳不愛聽,也聽不明白,他有些不耐煩:“濟民,你究竟想說甚麼?”
他又想到了方劑儀那天的默禱。
“曹公,此次東虜來侵,如果諸將用命,大同總兵王樸能扼住宣府、山永總兵祖大壽能守九門水口,各地守臣據城自守,令虜無處可掠,再集結四方勤王之兵,與東虜決鬥於京師城下,便是以二換一,亦能令東虜精華,儘葬於此。自此今後,遼東便再無憂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