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去找阿誰有為幼虎的費事。”張可望雙眉抖了抖,暴露森然的笑意。
“一純,雲枝,你們如何來了?”看到這兩個小子,張可望嘿嘿笑了起來,在他們二人肩膀上重重拍著:“來了也好,從速去父王那邊,冇準這一次,父王也要交些差使給你們!”
“某雖鄙人,百戶之職已經充足,不敢要史參議之薦。”石敬岩為人憨直,說到這,實在忍不住,將憋在心中的話也吐了出來:“某平生最敬者有二,一是東林錢公牧齋先生,二是有為幼虎俞公濟民。史參議先是無端挑釁於俞濟民處,後又與閹黨阮大铖同列名於書冊。石某粗鄙之人,亦為左忠毅公不齒。”
說完以後,他帶頭登岸,徑直進入了巢`縣城。
“我們是要如何著?”
“父王,不能再打了,現在老回回、混天王與二大王的人手,折損得相稱短長,三人已經很有牢騷。”第五日夜,張可望向張獻忠進言道:“何況,已經獲得動靜,官兵諸軍已然逼近,山`東巡撫朱大典麾下,但是有關寧軍!”
巢`縣知縣為嚴寬,他已經聽到史可法來的動靜,巢縣也屬廬州統領,故此他立即趕來城外驅逐,固然他的巴結作態,讓史可法心中有些不滿,但比之剛纔被石敬岩喝斥,終歸是要好。
“唉,國事如此,為將者唯有死戰,以報君恩了。”包文達又歎了一聲。
“酒宴不須急,嚴知縣可曉得流賊的動靜?”
“說來好笑,一個刁民前來垂危,說是賊人入了巢`縣。下官遣去的探子探得清楚,賊人尚未破廬州,廬州城上仍舊掛著大明旗號,他卻說賊人到了巢縣,必是貪功謊報。下官感覺,此時民氣惶惑,不重治其罪不敷安民,故此……”
很快,阿誰被鞭了三十鞭的百姓被提了來,他背上被打得血肉恍惚,嚴寬一見他,便喝道:“休要再胡言亂語,史參議有話問你,你如果再敢謊報,莫怪本縣以軍法措置!”
天氣此時漸晚,史可法也但願從嚴寬這裡獲得火線的最新動靜,便隨之入了城。
“你速派人向周邊垂危,讓救兵來巢縣,巢縣可有存糧?”
這座堅城,讓張獻忠也有些無可何如了。
還是在南`都城時,史可法就獲得賊人攻破中都的動靜,當時貳心中就極其擔憂,賊人會南下攻打廬州。現在在嚴寬這裡獲得證明,貳心中的擔憂反而安靜下來。
李自成嫉恨張獻忠不給他那些吹彈寺人,是以唆動高迎祥搶先分開,並未告訴張獻忠。他本意是將張獻忠扔下,管束前來圍殲的官兵,但早有籌辦的張獻忠在他們分開的次日,便放棄裝醉,以張可望為前鋒,雄師南下,直指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