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把總,你這可就不刻薄了,這不是來搶我們兄弟的差使麼。”羅九河半開打趣隧道。
是以,他所謂的投奔,是帶著那兩百多官兵投奔,名義上還是大明的官兵,實際上卻為俞國振所用。這類事情,放在大明建國之時是大忌諱,可現在季世氣象已露,各地將官哪個不是以官餉私蓄仆人,便是他獨孤星,手底下也有三五個情願為他賣力的兄弟!
“天然算,我們新襄寨冇有說話不算數的風俗!”俞國振斬釘截鐵隧道。
“傷殘呢?”
但就是如許的人,才值得投奔,如果隻能坑了部屬的無能之輩,投疇昔豈不是本身找死?
也有人問道:“方纔羅管家許殺的賞格算不算?”
世人頓時喝彩雷動,心急的人就開端算著本身能拿多少賞錢了,有一個官兵還涎著臉問道:“俞公子,小人這裡被賊人咬了一口,有牙印,算不算受傷?”
“獨孤把總談笑了,一年千把兩銀子……兩三年後或許我能拿到,現在麼,也就是四百兩吧。”羅九河看著獨孤星:“你現在手頭有幾百號人,隻要聽我家公子的,一年拿千餘兩銀子算甚麼大事?”
“陣亡六人,主如果這批新來的冇有經曆。”提到這個,張正有些忸捏:“官兵陣亡和不治十五人,民壯鄉老喪失較大,有六十七人死了。”
獨孤星順著他目光望去。看到那些重傷的海盜正在被直接殺死。看到一顆顆人頭堆起來,不由得縮了一下脖子。
“諸位本日吃驚了,每人一兩銀子壓驚錢,為賊人所傷者三兩銀子湯藥錢,海寇殺死者撫卹家人十兩銀子。”
“我們自家傷亡呢?”俞國振問道。
俞國振身上也沾了一些血跡,海寇中負隅頑抗者甚眾,特彆是張賦留在船上的那兩百人,極是頑冥悍勇,他們乃至從船上又殺了下來,將官兵和民壯砍翻十餘人,迫得他們不得不撤退。最後還是侗人狼兵與家衛少年兩路合擊,將這兩百名劉香老的死黨屠儘,總算完成了掃尾。
獨孤星嘿嘿笑道:“就是給羅管家打個動手,羅管家一年總得拿個千把兩銀子,兄弟我隻要能拿到羅管家的一半,那就心對勁足了。”
他一邊說一邊看著中間,張正已經開端接辦他的事情,正在帶領著人計算砍下的頭顱。而每算過一個,那頭顱便按此時的端方。用石灰硝上堆在船埠一邊,這是要築京觀。不過,俞國振方纔號令,要停止斟彆,用於築京觀的,隻能是安南人的頭顱,至於大明的海寇,統計完後便還是收攏一起安葬。
俞國振哈哈大笑:“若你能證明那牙印是賊人咬的,而不是哪個粉頭私巢子弄出來的,就算你受傷了!”
羅九河笑道:“我們公子向來是好說話的。”
俞國振再通過傳授致富法門這些,在獲得本地人畏的同時,也獲得他們的敬,到當時,越來越多的本地人如同黃順普通,好處和他綁在一起,他在欽州的基業就算是開端安定了。
安撫完這些鄉民官兵以後,張正那邊也已經統計出成果了,他跑到俞國振麵前,低聲陳述道:“小官人,現在算出來了,賊人一共是兩千一百七十一人,此中張大疤拉的烏合之眾是一千六百四十一人,當場格殺三百四十四人,重傷不治一百一十九人,活捉一千零四十三人,另有一百三十五人逃脫。劉香老派來的張賦部下,共是五百三十人,三百餘人被水沖走,死活不知,留在船埠的二百二十七人,格殺一百四十五人,重傷不治五十九人,活捉二十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