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坐如針氈，他看了看天氣：“牧齋先生，時候差未幾了，我們……該解纜去看看秦淮八豔批評大會了吧？”

“那二書一報的影響，竟然已經如此之大？”

張溥一愣神：“如何？”

俞國振身為東道主，當然是在這裡的，除了他以外，另有吳三桂和金陵城中十餘位貴胄、豪商。他們都各自薦有人選來參與這金陵八豔的評比。

二人蔘加上後，便有認得他們的方以智家仆來引，將二人引上河邊一樓台。這座新搭起的臨時樓台，算不得壯美高大，不過是堪堪在上坐著百人罷了。他二人上來時，樓台上已經坐了半滿，見他們二人，世人紛繁起家施禮寒喧。

“他善於的便是經世致用的實學，運營致富確切極有天賦。”張溥點頭：“隻可惜他對八股經義無愛，如果再通八股經義，定是居正之才。”

“牧齋先生如果問我彆的事情，我倒是一定曉得，但此次秦淮八豔大批評麼……牧齋先生必是評判之一吧？”張溥笑道：“以我之見，金陵脂粉雖嬌好，總輸揚州三分香，蘇白杭嫩，則與金陵各有千秋。”

錢謙益倒是不在乎這兩百兩銀子，但是，本身的詩文成印賣出，這兩百兩銀子讓他相稱有成績感，不然也不會拿出來在張溥麵前誇耀。張溥還是初度聽到此事，聞言以後驚詫：“竟然有此事？”

“極大，極大，哈哈……”說到這，錢謙益起家入內，不一會兒拿出一冊書放在張溥麵前，那印刷精彩裝釘詳確的書封麵上，收著“牧齋先生詩高雅集”八個大字。張溥一見便認出，這是俞國振所辦印局的產品，啟事無它，這油墨比起淺顯印刷所使墨汁清皙透亮，質量要好很多。

錢謙益看了他一眼，冇有出聲，內心卻大是鄙夷，彆的不說，就此次張溥密議要推出來代替溫體仁的周延儒，他與張居正的差異不說天壤之彆，起碼也是難望項背。

“俞濟民手中掌控二書一報，便是手握著給事中、禦史台了。當這兩書一報陣容起來時，吳三桂便必定必輸。”錢謙益笑道：“莫說是我，便是你張天如，麵對群情洶洶，做評判之時，敢將勝負向吳三桂傾斜麼？”

“恰是，不過老夫不是第一個拿到潤筆的，第一個是方潛夫，第二個是方密之，哈哈，他們二位倒好，秘而不宣，若不是俞濟民提起，老夫還覺得本身是第一呢。”

他的心中，實在是羞慚交集，當初俞國振寫信給他，請他為《風暴集》第一期寫稿，他婉拒了，厥後俞國振便冇有再問他要過文稿。他卻冇有想到，當初給俞國振寫了稿子之人，竟然另有這等候遇，俞國振為之出版文集！

如果張居正尚在，國事如何會廢弛至此！

“濟民倒是生財有道，你們複社說他是閣老天敵，鄉裡之間說他是有為幼虎，我瞧他是趙公明轉世，你瞧瞧，種珠之術不說，印書局不說，單單是弄這球賽，便可攬很多財路。”錢謙益不諱言利，究竟上全部東林都不諱言利，他們與東南豪商钜富乾係極其密切，本來就是這個階層的好處代言人。

二人乘轎出門，此時街頭已經是熙熙攘攘，統統人都向一個方向行去，那便是球市子。靠在秦淮河邊的這塊空位，這些光陰已經變成了熱烈地點，已經很多人去尋著原仆人探聽，要將之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