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忠不滿的說道:“自成,你還信不過咱老張?”
“還是我們來和張大王聯絡好了。”張鼐一邊嚼著牛肉,一邊含混不清的說道。
“那是啊,之前我們打生打死的,不就是為了能活的好一些嗎?”張獻忠撫著長鬚,怡然得意的說道:“現在這不是都實現了嗎?你看我這府邸也有了,妻妾後代也都有了,不消再種地了,我們直領受稅。哈哈哈,現在另有甚麼不對勁的呢?”
“快擺上來呀!冇瞥見自成已經饑腸轆轆了嗎?不曉事!”張獻忠大聲的嗬叱著下人。
張獻忠越想越歡暢,對勁的說道:“自成啊,我曉得,你現在過不下去了。冇乾係呀,你來我這裡,隻要我老張有一口吃的,就不會讓你餓肚子的。”
李自成神采穩定的說道:“不瞞你說,我手上有兩千人馬。”
李自成當然不成能曉得張獻忠內心的設法,他搖點頭道:“敬軒,看來你這個官軍做的還挺舒心的。”
“冇有,都好好的呢。一功,搖旗這些老兄弟都在呢,就是李牟被打散了,還冇有返來,不曉得是被抓住了還是已經死了。”李自成冇有坦白的說道。
另有阿誰當初力排眾議,決定招降他的熊文燦,要起東西來,那是一點兒都不客氣。甚麼一寸大的珍珠,五尺長的珊瑚,貓眼兒,祖母綠,雞血石,要的都是寶貴的寶貝,甚麼金銀這些黃白之物,人家看都不看一眼。弄得他老張隻一年的時候,就把造反十年積聚起來的財寶給送光了,以是他隻好向部下們要財寶,也是以,他才重新開端在穀城境內收稅。
他冇官職,他的軍隊也冇有體例,糧餉甚麼的天然也得不到。固然他也跟熊文燦要了些軍餉和糧食,但是那也隻是小頭,不能處理題目。他向幾近統統的官員送禮,為的就是能儘快處理職位和體例的題目。這些官員都是金銀珠寶收著,但是就是不給他辦事,讓他一向比及現在。
張獻忠不說話,他不以為李自成是在吹牛。如果李自成真有兩千人的話,那可都是百戰餘生的精兵,戰役力天然是不容藐視的。不過此時下人出去稟報,說飯菜籌辦好了,解了他的難堪。
張獻忠冇有動筷子,隻是看著兩人吃喝。等看李自成吃的差未幾了,纔拿著酒杯和李自成乾了一杯,問道:“劉宗敏,袁宗第,劉芳亮這些老伴計還都在不在了呀?不會也都被孫傳庭割了腦袋了吧?”
張獻忠躊躇一下,給李自成倒上酒,纔開口道:“你在那裡落腳?我還要再想一想,趁便和羅汝才那廝也籌議一下。你先歸去等我動靜,等我定下了,我會派人告訴你的。”
“兩千?”張獻忠嘲笑一聲,道:“我有兩萬人!”
張鼐直接站起來,要和張獻忠實際一下,但是被李自成一個眼神給瞪了歸去。
李自成已經吃的差未幾了,他向張獻忠敬了一杯酒,以後問道:“敬軒,你給我說個準話,你到底是想持續當這個甚麼都不是的官軍,還是我們老兄弟一起,殺光這些贓官貪吏,重修承平世道?”
冇一會兒,一桌子的菜肴就上齊了,盤疊盤,碗挨碗,滿滿鐺鐺的一桌子,雞、鴨、魚、牛、羊肉都有,烹炸煎炒俱全。
張獻忠的笑容刹時就凝固在了臉上,而後敏捷的拉下了臉。他投降都一年多了,但是直到現在,也冇有給他個一官半職。本來他去找人探聽,說是會給他一個副總兵的職位,說不定還能封侯呢,讓他放心等著就是了。他就開端等了,等了一年了,還是甚麼官職都冇有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