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寶貴冷哼了一聲,大聲說道:“明天我隻抓礦主!饒了你們這些礦工。從今今後,這個礦若再挖一斤堿麵出來,我就把你們這些礦工全數抓入大牢!”
“饒小的一命啊!我等再反麵李賊做買賣!”
王公弼正說著,一個搜尋院子的仆人從前麵跑了過來,拱手朝巡撫說道:“大人,院子內裡有三萬斤棉花,恐怕都是要發往天津的。”
又有幾個衙役衝了上去,一頓亂棒打在婦女的身上。
一個滿臉皺紋,頭上包著頭巾的中年婦女跪在礦主的身後,喊道:“知府大人,我們小民就靠這一個礦井贍養家中小兒,斷礦一個月,我就冇錢買糧豢養家中小兒了!”
王公弼冷哼了一聲,說道:“燒!”
阿誰礦工見這邊拿著水火棍的衙役凶悍,一臉的惶恐,撒腿往礦道裡跑去。過了一會,滿臉汙黑的礦主帶著七個礦工從礦道裡走了出來。這九個礦工、礦主是一家人,此時傳聞知府來封礦,一個個滿臉的惶恐。
巡撫王公弼看了看跪在前排的家主,冷冷問道:“在山東販棉花給天津李賊的十一家商販,有你一家?”
天津總兵府裡,密衛大使韓金信跪在地上,朝李植彙報外埠的諜報。
“大人...”
南漳縣知縣拱手說道:“知府大人高義!”
王公弼不再理睬地上的棉花販子,冷冷說道:“去下一家!”
好久,他才展開眼睛,淡淡說道:“這張溥和我鬥,是不曉得天高地厚。”
阿誰跪地的棉花販子見貨色被付之一炬,心疼地牙關緊咬。他跪在地上急得大汗淋漓,卻又不敢說話。
一時候,再冇有人敢發賣李植的貨色。
在複社魁首張溥的號令下,各地掀起了砸貨活動。發賣番筧、李家精布,李家精鋼、玻璃酒具和玻璃鏡的商家,被士紳帶人衝進店鋪砸毀貨色。本地的官府,對如許的地痞行動十足置之不睬,任士紳們大肆粉碎李植的商品。
尤寶貴中間,南漳縣的縣令拱手說道:“知府大人衝鋒陷陣,為天下士人著力,我等佩服!”
“幸有姑蘇張溥挺身而出,號令天下人禁斷李植的質料和貨產,不然還真要讓爾等碩鼠清閒法外!”
阿誰婦女猛地衝了上去,抓著礦主的手喊道:“不可,你不能把我家男人抓去。你們要把他打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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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戶大院子門口,衙役們擺佈看了看,轉頭拱手朝巡撫王公弼說道:“巡撫大人,就是這家院子了!”
幾個操水火棒的衙役衝上去,對著這個礦主的腦袋一頓猛敲,頓時就把礦主的腦袋打得頭破血流。
李興擔憂地看著李植,說道:“大哥,冇有堿麵和棉花,我們的絕大多數財產要歇工。冇有了支出,我們隻能靠積儲支撐。現在台灣開荒開支實在太大,我們最多隻能撐七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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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小我走到身穿官袍的知府麵前,噗通噗通就全跪下了。
尤寶貴正色說道:“若讓李賊到手,則天下的端方要大壞,我等士紳無容身之處也。此等關頭時候,我等不能沉靜坐視。我們要讓李賊曉得,這天下事士紳的!”
韓金信說道:“複社張溥、張采和陳子龍等人,是這場活動的建議者。山東巡撫王公弼、襄陽知府尤寶貴,則是這場活動的急前鋒!”
濟南府,山東巡撫王公弼帶著濟南知府,帶領仆人衙役浩浩大蕩地開到了濟南城城西的販子堆積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