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攤攤主掃了他一眼,笑道:“這位也是想到這裡做買賣麼,那就大可放心,在這裡收的庇護費不高,比起彆的處所少多了,就像我這個攤子,一天下來,交的庇護費也不過十文錢罷了。”
鹽販的話,朱海差點笑噴了,就憑你這奶奶不疼,姥姥不愛的德行,也能弄來鹽引?實在大師都曉得,這窮鄉僻壤,外洋不毛之地,哪有賣官鹽的,賣的都是私鹽,不過都相互心照不宣罷了。
朱海便問道:“那麼敢問一下,你們向袁家交的庇護費多少?”
那鹽販回道:“那是幾天前的價,比來鹽價又漲了,現在都是這個價。”
那米攤攤主聽了,趕緊擺手,道:“這位客人你彆胡說話,這裡可充公稅這一說。”
大崗墩百戶所孤懸外洋,本就冇甚麼油水,現在放著嘴邊的一塊大肥肉不吃,他們另有甚麼可吃的,明天本是來私服暗訪一下袁家發賣私鹽的秘聞,冇想發明這麼一塊嘴邊的大肥肉,朱海心中已經暗自決定,歸去以後,必然要把這個環境奉告百戶大人,這東山咀的市集,他們百戶所要分一杯羹。
郝柱帶著兩個青壯此時正從中間巡查走過,他便叫住對方,讓他把馬鈴薯攤主領到袁府家中,並說馬鈴薯的錢已經付了。
那鹽販一聽,卻喝道:“你此人彆亂講,我這做的,是端莊買賣,我賣的鹽,是有鹽引的!”
“石頭哥,這土豆好吃嗎?”小灰跟在袁文弼身邊問。
“是啊,這真是一塊大肥肉,兄弟們早就想分點油水了。”
這麼大一個米攤,才收十文錢?朱海心中驚奇,又看了看攤子上的存貨,起碼也有三四石米的模樣,這麼大貨量,才收十文錢,袁家是不是犯傻啊。
朱海他們在市集隨便閒逛,路過看到中間有一個賣鹽的攤子,想起明天來的閒事,便走了疇昔。
馬鈴薯攤主收了攤子,挑著一擔馬鈴薯,跟在袁文弼前麵,要把馬鈴薯送去莊堡的袁府,而那一群小火伴們,則一個個在前麵緊跟不捨。
“頭兒,這事你得去跟百戶大人說說,這塊嘴邊的肥肉怎不吃,冇事理光看著他袁家吃獨食……”
郝柱帶著馬鈴薯攤主走後,袁文弼在市集口中間閒逛,那四小我一邊說著甚麼,一邊走了過來,也進了市集,袁文弼便冷靜的跟在他們前麵,想看看這幾人到底是做甚麼的。
走到一處賣米的處所,他又停了下來,朝著米攤攤主探聽道:“老鄉,問你一個事,你在這裡擺攤一日,要向他袁家交上多少稅?”
剛要出了市集,袁文弼看到,遠遠的朝著市集這邊走來一行人,來的有四人,固然穿戴淺顯的粗布麻衣,打扮的像趕集的鄉民,但他直覺上感受,這幾小我有點不對勁。
袁文弼心中暗罵,深思著如何把這幾個蒼蠅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