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若華被說的啞口無言,細心一算,彷彿這賬冇有題目?但很快她就吃驚的叫了起來,道:“甚麼,你賣的雪鹽,每斤三十文?”
“甚麼,甚麼雞書寒涼,高富價織?”袁若華頓時一臉暈暈的神采。
羅氏笑著道:“好,我這就給你兌!”
這賬清清楚楚,袁文弼當然不懼,當即就開端給對方細心算起這筆賬:“明天我一共製得雪鹽一千零八十斤,全數賣給南洋來的大姐姐,每斤雪鹽三十文,一千零八十斤雪鹽,統共就是銅錢三萬兩千四百文,合官銀三十二兩四錢,大姐姐給我一個添頭,算作三十三兩,叨教,這筆賬有哪一點不清楚的?”
羅氏在一旁聽了,也是感覺過分了,便道:“文弼,你這麼做就過分了,人家是南洋來的朝貢使者,萬裡迢迢的也不輕易,你不能這麼亂來欺哄人家呢,你現在就把銀子給人家退歸去!”
袁文弼聽了,不由甜甜一笑,道:“多謝娘。”
“賣虧了?這話你還真敢說!彆覺得我不曉得,我但是清楚曉得,你的雪鹽是如何製出來的,底子不花甚麼力量本錢,就是一點粗鹽,柴炭,柴火的用度罷了!我看一斤雪鹽的本錢,最多能有八,九文就不錯了,你卻要賣到三十文,還要說賣虧了,你黑心不黑心啊!”袁若華義正辭嚴的數落道。
袁文弼道:“這些跟你說了也不懂,歸正一斤雪鹽賣三十文是很公道的價了!”
袁文弼叫屈道:“娘,賬不是這麼算的,我賣的是雪鹽,不是淺顯的鹽,一斤三十文,我還感覺賣虧了呢!”
袁文弼也不否定,一副我就拉攏民氣,你能如何著的架式。
羅氏不敢信賴,中間的袁若華一樣不敢信賴,問道:“文弼,你說的是真的,冇有哄人,這些銀子,真的都是賣雪鹽得來的?”
進了屋,羅氏正在補綴衣物,看到他出去,正要開口說話,袁文弼卻已經搶先撲上前來,道:“娘,孩兒返來了,孩兒給你看一個好東西!”
“那你說該如何算?”袁若華詰責道。
袁若華哼了一聲,道:“你彆對勁,我看多數還是那位南洋來的女提督被你騙了。再說,這三十三兩銀子,也不能全歸你,內裡起碼另有庫房兩千多斤粗鹽的本錢,你得把這個錢給望山叔交歸去!”
袁文弼從速向羅氏求援:“娘,這銀子我有效!”
羅氏更加楞住了,道:“這有多少銀子,賣雪鹽就賣了這麼多?”
看兩人還是半信半疑的模樣,他又說道:“南洋來的大姐姐,她也是做慣了這海上買賣的,你們覺得她傻麼,會被我一個小孩子亂來棍騙?她能接管一斤雪鹽三十文的代價,就是因為即便這個代價,她還是大有可圖的啊,她把這雪鹽運回南洋,賣給那些西洋番人,怕是每斤一百文不止,她還是贏利了的啊。”
羅氏和袁若華聽得一愣,袁若華盯著他看了兩眼,恍然道:“好小子,我明白了,你這是在拉攏民氣啊!”
“娘,你彆被他給騙了,你讓他細心說說,這筆賬如何算的!”袁若華不平氣的道。
袁若華道:“那你還剩下二十三兩銀子,你一個小孩花這麼多銀子做甚麼,讓娘給你收著!”
“多謝娘!”袁文弼喜滋滋收起銀錠和銀角子,道:“那我這就去找望山叔和康達叔他們了。”
袁文弼道:“還是娘通情達理,識得真貨。”說罷挑釁似的白了或人一眼,意義是或人不通情達理,不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