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聽了,感覺也是有理,點點頭,道:“文弼製的雪鹽,白如雪,細如沙,品優味正,是奇怪東西,所謂物以稀為貴,這麼說來,一斤賣三十文,也不算太離譜了。”
袁若華當即跳起來,道:“當然有題目了,一斤鹽三十文,你這是搶錢啊!”
說罷獻寶似的,從懷中取出那三大三小光燦燦的銀錠,擺放在桌幾上。
羅氏道:“文弼,你一個小孩子家,要銀子有何用?”
袁文弼看到,桌上放著六塊銀錠,三塊大的,三塊小的,大的是十兩一錠,小的是一兩一錠,恰好三十三兩,他兩隻手抓過,也冇細看,塞入懷中,甜甜一笑道:“感謝大姐姐。”
“賣虧了?這話你還真敢說!彆覺得我不曉得,我但是清楚曉得,你的雪鹽是如何製出來的,底子不花甚麼力量本錢,就是一點粗鹽,柴炭,柴火的用度罷了!我看一斤雪鹽的本錢,最多能有八,九文就不錯了,你卻要賣到三十文,還要說賣虧了,你黑心不黑心啊!”袁若華義正辭嚴的數落道。
袁文弼從速向羅氏求援:“娘,這銀子我有效!”
李華梅鎮靜接管了聘請,也冇有再挽留,就送他下了大船。
袁文弼道:“還是娘通情達理,識得真貨。”說罷挑釁似的白了或人一眼,意義是或人不通情達理,不識貨。
袁文弼道:“這些跟你說了也不懂,歸正一斤雪鹽賣三十文是很公道的價了!”
羅氏在一旁聽了,也是感覺過分了,便道:“文弼,你這麼做就過分了,人家是南洋來的朝貢使者,萬裡迢迢的也不輕易,你不能這麼亂來欺哄人家呢,你現在就把銀子給人家退歸去!”
這賬清清楚楚,袁文弼當然不懼,當即就開端給對方細心算起這筆賬:“明天我一共製得雪鹽一千零八十斤,全數賣給南洋來的大姐姐,每斤雪鹽三十文,一千零八十斤雪鹽,統共就是銅錢三萬兩千四百文,合官銀三十二兩四錢,大姐姐給我一個添頭,算作三十三兩,叨教,這筆賬有哪一點不清楚的?”
羅氏不敢信賴,中間的袁若華一樣不敢信賴,問道:“文弼,你說的是真的,冇有哄人,這些銀子,真的都是賣雪鹽得來的?”
“甚麼,甚麼雞書寒涼,高富價織?”袁若華頓時一臉暈暈的神采。
袁文弼道:“這雪鹽,除了根基的本錢,倒是另有技術含量,這是一種高附加值產品,這些當然也是要計算代價的,以是一斤三十文,底子不高!”
袁文弼當即就揣了銀子,冇有理睬中間或人憂憤的目光,一溜煙出門去了。
袁文弼點點頭,他想,這時候曬鹽之法獲得的鹽不佳,首要還是技術不過關的啟事,他又想,如果能把當代曬鹽之法搬過來,那環境會大分歧,固然必定比不上當代的精鹽,畢竟有些工序底子冇法複製,但應不至於比那些淮鹽,解鹽差吧,最罕用來作為粗鹽的質料,煉製雪鹽是充足了。
羅氏愣道:“這麼多銀子,你是從哪得來的?”
袁文弼氣定神閒的道:“這個當然,二千來斤粗鹽,就按每斤四文算,最多十兩銀子罷了,待會我就給望山叔送去。”
羅氏起家,從牆角櫃子裡,取出一個裝了散銀的木盒子,從內裡數了十七個銀角子,又拿了一錠十兩的銀錠,返來放在桌幾上,說道:“這十兩銀錠,文弼你就給望山叔送去,算作你拿了庫房兩千斤粗鹽的本錢,彆的這些銀角子,你就拿去給你康達叔他們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