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告陸宗漢,統統按事前商定好的停止。”
“哼,你既然已經透露,那柳簡之恐怕早就被軍兵抓起來了,就是說降了他又有何用?”陳江河不耐煩的道,麵前這廝過分飯桶,堂堂錦衣衛千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陳江河已經對他落空了信心。
陳江河使了個眼色,劉能會心的向柳簡之走去。
“是,大人!”阮大铖是正三品的應天府尹,是麒麟門最高官員,張遊擊不敢怠慢,連聲承諾著。
“本日叛軍不會攻城了,你立即擺設,催促這些鄉兵扼守城的物質儘快運送到城頭。安排好夜間值守的人選,製止叛軍趁夜攻城。”
“滋,他孃的打的真狠啊!”劉能捂著腮幫子,感覺後槽牙都有些鬆動了。
“不敢,草民不敢偷懶。”劉能捂住了臉,委曲的解釋著。
麒麟門守軍隻要千餘人,一半在城下駐守,剩下的漫衍在城牆上,一個個拄著生鏽的紅纓槍監督者新募來的鄉兵。和陳江河一樣的鄉兵有兩千多人,都是城內鄉紳以及勳貴們暗裡招募而來的,多數是些衣食無著的費事百姓,到城頭來也是為了那點賦稅。
賣力麒麟門戍守的是一個姓張的京營遊擊,是隆平侯張拱日的家人。彆的另有一個身穿大紅官服的文官,由張遊擊陪著待在城門樓。
遠處的軍隊彷彿並未幾,可不知為何卻有一股沖天的煞氣遠遠逼來,麒麟門上,非論是軍兵還是新募的鄉兵,大家神采大變。這就是從百萬闖賊手裡救出崇禎的平南軍嗎?統統人屏住呼吸呆呆的向遠處看著,全部城頭鴉雀無聲。
“叛軍現在安身未穩,如果有一支軍隊出城攻擊,必會大亂。”透過千裡鏡,看著遠處的平南軍正在安營,阮大铖自言自語道。
陳江河悄悄探聽了一下,這文官竟然是應天府尹阮大铖。
“觀這平南軍隊形整齊練習有素,安營一絲不苟,不愧是能護著崇禎南下的精兵啊,派出攻擊的軍隊少了必定打不過他們,派出的多了,南都城內那裡有那麼多軍隊可派,元輔他把最精銳的東平侯的軍隊安插在了內城,底子就冇籌算出城作戰。幸虧,幸虧......”
“甚麼草民,你現在是兵士了!還不從速去乾活,讓叛軍攻進城來你們都活不成!”
“大人,卑職包管所說統統都是真的,我真的壓服了扼守麒麟門的把總柳簡之歸順皇上。我妻兒都在您的手裡,不敢扯謊!”
說話間就聽到城上一陣驚呼,陳江河扭頭看去,就見到遠方一大團塵霧呈現,然後是模糊傳來的馬蹄聲,一支軍隊在向南京開來。
陳江河扭頭往城樓看去,就見阿誰身穿紅色官府的順天府尹阮大铖不知甚麼時候走了出來,站到了城牆邊,正舉著一支千裡鏡察看著遠處的平南軍。
阮大铖對勁的點點頭,順著馬道下城去了。恭送他分開以後,張遊擊立即連聲號令,全部城頭又繁忙了起來。
陳江河目光四下掃視著,終究找到了本身要找的工具。這是一其中年軍官,穿戴一身陳舊的鐵甲,臉上有一道刀疤,應當就是陸宗漢說的守城把總柳簡之了。
間隔城牆約十裡的間隔,那支軍隊愣住了,彷彿在安營紮寨。
“我是陸千戶派來的人,來問問柳把總,您做好籌辦了嗎?”劉能再次說道。
“是柳把總嗎?”劉能把搬的石頭放到垛口下,氣喘籲籲地坐到了石頭上,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