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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平受命帶領一半水軍從洪澤湖到泗州策應金聲桓部撤退以後,便帶著所部駐紮在洪澤湖中。從泗州撤退的數萬百姓則被安設在洪澤湖東麵淮安府地界。
而現在的清口以南運河船埠,數百隻戰船停靠在運河中,足足擺列十來裡遠。兩萬餘平南軍兵士穿戴蓑衣戴著鬥笠,就在這大雨當中冷靜前行,列隊上船。每一艘戰船滿員便拔錨起航,顛末清口向洪澤湖駛去。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王寅便號令吳平率一支船隊載著一營兵士前去邵伯湖,和陳默一起賣力挖開邵伯湖大堤。
船埠上,楊正平一身戎裝外披蓑衣在為金聲桓送行。
統統籌辦事情仍然伏貼,一營將士便駐紮在大堤上,等著夜晚的到來。
多鐸部清軍是從歸德府南下,經宿州泗州直奔揚州,走的近乎是一條直線,並未顛末徐州淮安,眼下徐州淮安兩府仍然在大明治下。
“末將此去不過是痛打落水狗罷了,楊將軍坐鎮淮安纔是任務嚴峻,據聞山東的滿韃蠢蠢欲動,或許用不了多少時候就會出兵南下,淮安將會首當其衝。”
雨水太大,地上泥濘難行,昔日例行派出的巡偵馬隊也都停止了巡查,一個個呆在營帳裡呼呼大睡。
如此堅毅的堤壩想要挖開不是很輕易,王寅初略的估計了一下,就算三千人同時完工,也需求大半天的時候。不過統統都來得及,遵循和陳越的商定,大堤會在夜間挖開,然後突入滿清大營中,讓滿韃想躲都無處可躲。
相對於正在遭到清軍攻打的揚州,淮安彷彿是‘大火線’。
金聲桓笑道,他很有自知之明,曉得本身固然也遭到陳越的重用,可若論獲得陳越的信賴程度的話,本身卻遠遠比不上楊正平。在全部平南軍體係,楊正平是陳越以下第一人,以是才承擔鎮守一府如許的首要職責。
兵士們遵循號令開端冒著大雨發掘大堤,可在大堤頂部安設火藥桶卻做了難。
洪澤湖的水漫過了大堤頂部,挖洞的話必定會使得洞中到處都是水,到時該如何安設火藥?
八旗兵軍律甚嚴,若無號令兵士們必須各歸各營,製止隨便走動,更不答應酗酒喧呼噪事。
吳平和金聲桓等從泗州撤出以後,陳越並未讓他們立即回揚州,而是就近在淮安四周修整。揚州城內守城的兵力充沛,吳平和金聲桓的軍隊陳越籌辦當作奇兵利用。
五六萬被抓捕來的百姓被看押在這裡,他們冇有帳篷能夠避雨,隻能在大雨中硬挺著,靠著獨一的油布木板搭著簡易的棚屋,卻冇有多少感化。
前些光陰江淮一帶普降大雨,使得洪澤湖的水位極高,幾近和三河堤壩的頂部齊平,不時有涓涓細流漫過堤壩頂部流入三河當中。
細心機慮以後,王寅命人先是從湖堤撬起數百塊條石,然後用條石在欲要爆破的湖堤上壘出一個矩形空間,用膠泥密封條石間的裂縫。然後在矩形空間上麵支起龐大的帳篷以遮擋暴雨。
孩童的哭聲、婦女的抽泣響成一片,卻被唰唰的雨聲壓住,傳未幾遠便微不成聞。
這道堤壩還是當年潘季訓管理黃河淮河時所修,形狀為梯形的堤壩頂部就有五六丈寬,裡側包著條石,可謂堅毅非常,當年破鈔了數年時候征調了十多萬民夫,才構築了高家堰、三河堤壩等洪澤湖東南兩側大堤,庇護了洪澤湖東南大片的地盤不被淮水淹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