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道就等這句呢,眼睛一亮,“噢?殷給事快說,有何體例?”
“殷給事就莫要謙讓啦。”
“呃~,下官有那邊所說錯了嗎?”
殷複聲一愣,頭頂上一串省略號。
“殷給事才調過人,怎得能說出如此不堪之語。”
殷複聲話未說完,陳大道舒展眉頭,一臉嫌棄。
“這裡邊兒另有哪位大人嗎?”
“這世上,除了士農工商,另有一些彆的行當。不算入流,乃至是遊走於正邪邊沿。可他們卻賺著非常可觀的金銀。大人若能將這部分稅加上去,信賴國庫很快充盈起來。”
聽到“領功”,陳大道多少有點兒動心。但隻略加思考,便點頭表示反對。
殷複聲訕訕一笑,“下官並非謙讓,而是~,尚書大人您也看到了。下官這處所,實在太小,即便收下這頂肩輿,也容不下轎伕啊。”
殷複聲眉頭微微一顫。
這倒是有能夠。
想出爾反爾?
“嗯,若非殷給事朝堂之上公理直言,揭批六部之陋,這宦海,不知何時才得以腐敗啊。”
“不不不……”
陳大道察言觀色,轉而道:“當然,即便再難,本官也要極力一試。不過,本官隻怕,一時之間冇法實現,會惹陛下不歡暢啊。”
看這陳大道,說話以“本官”自居,不失上官對下官的嚴肅。可態度卻非常客氣,滿麵笑容,冇有大擺官威。
“呃,下官怠慢了。大人請。”
到了門口,他這才重視到,肩輿竟有兩頂。
“呃,啊~?!”
殷複聲道:“據下官所知,私辦青樓當中,日進萬金尚算平常,單是秦淮河兩岸的青樓倡寮,又何止十數間?稅收按日計算,登記造冊,亦或按脂粉客的人頭算,每月……”
隨後,陳大道開門見山,“本官此次登門,主如果想就變動稅製一事,特來聽聽,殷給事有何觀點?”
壓榨貧苦者高貴?劫富濟貧者不堪!?
“哈哈哈……,打趣,打趣啦。不過,這肩輿本官既然送來,就不籌算收歸去。至於轎伕~,本官這肩輿都送來了,還能少的了轎伕嗎?”
“啊~”陳大道再次被驚到。
“這……”殷複聲遊移。
冇有魄力的天子,如何能夠承諾開海禁呢?
提到這個,陳大道臉上顯出一絲難堪,“哎~,這麼改,乍聽之下彷彿可行,但是,本官細心想來,卻冇那麼輕易呀。”
“豈敢豈敢,下官小小從七品給事,豈能用了八人轎伕,尚書大人千萬不要給下官扣上這等罪名啊。”
“陳尚書客氣。下官並未曾說過甚麼,全賴官大人和其他幾位大人的直言罷了。”
“隻是戔戔一頂肩輿,殷給事必然要收下。不然,本官都不知如何感激給事了。”
陳大道轉頭看一眼,笑道:“非也。此乃本官一番情意。前次朝堂之上,官老不是提及,殷給事府中還冇有肩輿嘛。恰好本官府上閒置一頂,以是,就借花獻佛,送過來啦。”
“大人曲解了。遼餉這類稅,隻是加在貧苦百姓身上,您就是把他們骨頭榨乾了,也收不了多少稅。對於國庫來講,也隻是鳳毛麟角罷了。”
“曉得了大人。”周管事躬身應道。
殷複聲勾起嘴角,一字一頓道:“金粉樓台。”
“嗯。”陳大道點頭,指指大門,“殷給事不籌辦請本官進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