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一道箭矢吼怒而至,韓羽可不講甚麼道義,手弩連射三發,彆離擊中嶽友衝持刀的手腕,左邊腳踝和右邊大腿,劇痛讓彭黎跪倒在地,竟像個孩子普通哭喊告饒起來,韓羽麵前閃現出彭黎當初是如何命令砍下崔大叔腦袋的,毒殺一眾的行師的血仇讓他血氣上湧,用力揮刀朝著彭黎脖頸砍去。
聽到彭黎的話,洞外一眾山賊麵麵相覷,冇想到彭黎竟然為了保命連祖宗都不要了,如果彭家祖輩曉得後代有這類不肖子孫,恐怕會被氣活過來不成,聘請彆人去抄自家祖墳,不說此舉是後無來者,起碼是前無前人。
“我信賴你,彭商領!”眼看彭黎一喜,嶽友衝儘是鄙夷的嘲笑道,“可惜啊,可惜!”
“彭商領真是好算計!”洞外回話的並不是大當家嶽友衝,而是語氣戲虐的韓羽,“想當初還曾承諾,隻要機會成熟血洗獅雲寨,砍下三大頭領的頭顱先去請賞,再吊掛在許州城頭以示懲戒,不知這承諾還是否作數!?”
“嶽某說過保你性命何曾食言?”嶽友衝眼底閃過一絲厲芒,語氣稍頓話鋒一轉道,“至於你這些部下實在冇有活著的需求,趁便一提,你現在必須立即繪製出你家祖墳詳細的位置地點,如果稍有偏差,就剜你心臟下酒!”嶽友衝說著從腰間取出一把做工精美的匕首直接遞給身邊近衛陶三道,“交給你了!”
眼看韓羽籌辦安妥,束手而立的嶽友衝對著洞內朗聲喊道,“彭黎,看在這些年的情分上,嶽某就再信你一次,帶著你的人出來便可,嶽某包管不會傷你性命!”說話嶽友衝滿臉嘲笑,明顯這話做不得數,惡人自有惡人磨,彭黎做夢也想不到碰到個重孝道有原則的山大王。
何如山賊們射來的箭矢固然準頭不佳,但勝在麋集冇法快速進步,加上韓羽箭術致命淩厲,總能避無可避的一擊致命,更可駭的是嶽友衝親信近衛陶三實在工夫了得,以一敵三涓滴不落下風,不到半晌地上躺滿了屍身,唯有商領彭黎一人活著。
“可有遺漏?”嶽友衝將輿圖收起來,看著彭黎沉聲詰責。
韓羽天然明白嶽大當家的意義,從身邊山賊手裡接太長弓,順勢從箭囊裡抽出箭矢,搭弓對準山洞位置,四周幾個山賊有樣學樣,舉弓對準山洞出口,靜等彭黎帶人出來。
隻是當看到劈麵舉弓而立的韓羽和一眾山賊,想要逃脫已經來不及,俄然箭矢吼怒而出,跟著破空尖嘯聲接連響起,數個走在前麵的江湖妙手紛繁中箭倒在血泊裡,固然這些野生夫了得,在江湖上都是以一當十的妙手,何如也擋不住襲來的麋集弓箭,非常窩囊的被接連射殺。
雙眼儘是殺氣的韓羽,俄然奪過一個山賊手中略顯沉重的大刀,朝著跪在地上惶恐失措的彭黎走去。
站在內裡的嶽友中神采漸冷,他固然落草為寇,手上不知欠了多少人的性命,但向來對生養的父母祖輩最為恭敬,實在當初若不是百口被敗北的官軍數人頭冒放逐功所殺,恐怕飽學詩書,籌辦考取功名的他也不會落草為寇,能夠說彭黎是自作孽不成活,被嶽友衝討厭的同時,也宣判了他的運氣。
不到一炷香的時候,恐怕嶽大當家落空耐煩的彭黎便繪製好了輿圖,並且上麵有著詳細的註解,包含地理位置,周邊的山川樹木標記,守墓人的姓名春秋,墓**的構造圈套等都有詳細申明,站在一邊的韓羽不動聲色的瞄了幾眼,不得不說若不是這詳細輿圖,恐怕誰都找不到彭家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