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湯懷對這些寇軍討厭至極,本要殺之祭旗,但俄然發覺到一邊韓羽微微點頭。
這個所謂的呆傻之人,徹夜力挽狂瀾,若韓羽是傻子,恐怕這世上再無聰明之人。
夜色昏黑,拂曉前的暗中更是伸手不見五指,伴跟著陣陣清冷的北風,好似冬暮尚未淡去。
鳳陽刑營陰沉的大牢裡,數個被抓來的寇軍細作,被吊起來用沾了水的鞭子猛抽。
很快一眾駐兵在外的百總進入宴廳。
正在這時,俄然從內裡衝進十多個黑衣人,不發一言衝上來就是一陣猛砍,很快獄卒們接連倒斃。
張湯懷看著滿麵孔殷的韓羽略一沉吟,冷冷瞪了儘是驚駭,躲在韓羽背後的知府顏容暄,冷哼一聲走到一邊,衝一眾站在不遠處,忐忑不安的營兵冷聲道:“叛賊已經伏法,爾等願欲同往?”
一個三十出頭的白麪什長上前抱拳跪地,邀功心切的說道,其他軍官悄悄悔怨,冇有早些說出這些。
“我升你為百總,賞紋銀五十兩,至於領兵之事,稍後再議!”張湯懷胸有成竹,轉而向那儘是衝動的什長命令道,“你速去傳令,讓駐兵在府邸外的一眾百總武官至此,就說知府大人有要事相商!”
天下攘攘皆為利來,張湯懷並不擔憂這個唯利是圖的牆頭草,會鬨出甚麼花腔。
過了約莫半個時候,方纔被救出一臉肝火的千總甄興,風風火火而來。
眼看周邊的營兵手持兵刃虎視眈眈,即便是傻子也明白這裡出了大事,此中幾個比較機警的千總,立即跪地聲明與顏容暄毫無乾係,願以張湯懷馬首是瞻,不過並非統統人都是如此,此中兩個張敬豪一手汲引的百總,抽刀上前欲要斬殺張湯懷報仇,頓時被周邊的營兵射成了刺蝟,死不瞑目標倒在血泊裡,這些顏容暄親身調撥的勁弩,總算派上了用處。
內裡早有馬車策應,載著一眾寇軍朝著城門而去。
每一次猛抽總會響起一聲殺豬般的慘叫,留下一道猙獰的血痕,看起來慘痛非常。
本來這些居住在府宅後院的寇軍使者,正享用美人在側,美酒相伴的幸運。
“張大哥,還請聽愚弟一言!”
“張大人,一眾寇軍使者皆被擒獲!”正在這時,一名兵士入廳朗聲稟報。
“湯懷一貫恭敬陳千總,長以表率視之!”張湯懷一對虎目緊盯著陳敬豪迴應,緊握鋒利佩刀冷言道,“隻是身為守備朱大人帳下千總,不思守城禦敵,卻與違逆之徒狼狽為奸,實在慚愧與你為伍!”說罷戰刀用力一揮,還未反應過來的陳敬豪全部頭顱滾向一邊,飛濺的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
實在最讓這些兵士震驚的,還是身捆震天雷的韓羽。
眼看千總陳敬豪被殺,自知在災害逃的知府顏容暄麵色煞白,立即跪下來連連叩首告饒,哪另有朝廷四品高官的威儀。
“韓弟何意!”張湯懷一愣沉聲道,“這等狼心狗肺之徒,當立削其首!”
如果再如許打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活活打死。
當年袁崇煥私行斬殺總兵毛文龍,深為天子顧忌,為將來被殺埋下了伏筆,連袁崇煥都逃不過,何況一個小小千總,以是朝廷命官不能妄殺,隻能遣送京師上疏罪惡,由聖上親身科罪,若將殺了知府顏容暄,即便是斬下張獻忠頭顱送達都城,也難逃極刑。
對這個兄弟張湯懷一貫恭敬,當即改了號令,固然不曉得韓羽有甚麼籌算,但張湯懷倒是非常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