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獗,看老子清算了你!”李自成向來恭敬高迎祥,哪能忍張獻忠這般欺侮,立即提刀就要上前,被高迎祥伸手攔住。
“高迎祥,你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弟兄們嗎?老子建議你還是自稱縮頭烏龜王比較形象!”張獻忠滿臉諷刺,涓滴不包涵麵。
張獻忠可不傻,他很清楚一旦高迎平和李自成分開,以他的兵力或許很難攻陷鳳陽城,隻是他已經走投無路,如果不一鼓作氣拿下鳳陽,恐怕他立即淪為笑柄,三十六營以內再無安身之地,並且明軍經此大勝,想必還沉浸在勝利的高興裡,或許不會想到寇軍還會持續攻城,說不定有能夠一戰可定。
“士氣低迷,戰無可戰,朝廷救兵已是不遠,還是早...”
高迎祥並未起火,隻是想到死去的弟兄們,一時神情有些黯然,看著張獻忠淡然道:“人各有誌不成強求,看在同為三十六營的弟兄的情麵上,本王提示你,不關鍵了那些一向跟從你的兄弟,讓他們白白送命!”
李自成滿臉昏黑,看起來狼狽之極,部下數萬兵士與軍屬,能找到堆積在一起的隻要這百餘人,滿腔肝火一時不知朝誰宣泄,一起拍馬而來,倒是慘了那些偶然間擋在戰馬前的寇軍,直接被撞翻踩踏而過。
闖王高迎祥眼看追殺明軍不成,帶領一眾馬隊悻悻然返回一團混亂的營地,此時大火滿盈,濃煙遮天蔽日滾滾而起,不時有惶恐失措的寇軍衝了出來,煩躁悲忿之下的高迎祥揚刀便斬,連斬數人總算穩住了惶恐失措的一眾逃兵。
高迎祥非常悔怨當初和張獻忠合兵一處,不然也不會有此大敗,損兵折將、元氣大傷不說,經此一敗他的威望必定一落千丈,連隻要不到四千明軍扼守的鳳陽城都拿不下來,另有甚麼臉麵自稱闖王,高迎祥已經放棄了持續攻打鳳陽城的設法,早些闊彆安徽地界,尋覓可攻城劫奪,儘快生長強大之地纔是上策。
要說李自成也是不利,先是幾乎在睡夢中,被俄然竄起來的大火活活燒死,好不輕易逃了出來,又很不巧的碰到放火殺人的明軍馬隊,幸虧月黑風高,躲在一邊的李自裁縫冠不整,看起來頂多是個寇軍小頭子,張湯懷帶領的百騎隻是衝殺一陣很快拜彆,要曉得當時李自成身邊隻要十多人,且個個惶恐失措,如果明軍一味強攻,想必李自成底子無路可逃。
一臉暴怒的張獻忠手提大刀,仇恨的斬斷營帳內統統的物件,四週一眾將領侍立兩側,一時口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免得被張獻忠拿來泄憤,正在這時一個滿臉灰黑,多處被燙傷的偏將推開親兵入帳,上前一步跪倒沉聲道:“大帥,明軍夜襲,我軍死傷摻重,士氣低迷不成再戰,還請撤兵而退,以免...”
李自成一臉嘲笑,橫握刀柄的同時,儘是輕視的看著張獻忠,挑釁般的勾了勾手指。
艾能奇微微點頭,算是印證了張獻忠猜想。
二人相互看不紮眼,何如禍首禍首明軍已經返回鳳陽城,無處宣泄的李自成和張獻忠,頓時將對方看作死敵,加上麵前掠取物質兵員之事,乃至於劍拔弩張,完整激起了二民氣中肝火。
“要滾邊滾,兩個冇膽的慫貨,此次敗北定時他二人未儘儘力,當然真該信賴那些返來使者的話,”張獻忠悄悄有些悔怨,當初不該將那些被他派去和知府顏容暄打仗,幸運逃返來的使者全數斬首,俄然張獻忠彷彿想到了甚麼,眉毛一挑冷喝詰責,“等等,莫非那二人膽敢動老子的物質、兵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