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戶大人有令,所中總旗以上屬官立即到署衙報到,拖延不至者嚴懲不貸!”在所城的大街冷巷,都有仆人來往穿越大聲呼喊。
康伯衝身後的仆人聽到號令就要上前將五人搶過,卻看到五人那幾個鬼麪人立即伸出長刀指著他們,而一旁那些鐵麵鳥銃手也舉銃瞄向他們,寒芒四shè的刀刃和黑洞洞的銃口立即將康府仆人們給鎮住了。
康伯衝聽到部下來報也冇當一回事,厥後又聽到張鵬飛調集屬官,他想畢竟人家是千戶,比來又立了軍功升了守備,如何也得給點麵子,因而換了身衣服又喝了杯參茶,在鏡中一照自發紅光滿麵氣度不凡,便對集合到康府的屬官們道:“走吧,千戶大人相招,我等也要儘本分不是。”然後帶著屬官們不緊不慢的向署衙走去。
“進城!”張鵬飛見城門緩緩翻開,便大手一揮,帶著仆人舉頭而入,前麵的軍士趕緊跟上,他又對仆人道:“去把那幾個傢夥帶到署衙去。”
隻見一支軍隊排成方陣,大家身著灰黑sè的盔甲,臉上都帶著鐵麵,這些鐵麵有人臉有鬼臉,有哭的有笑的,另有麵無神采的,看上去說不出的詭異,令人不自發的產生一種心悸的感受。這些鐵麪人手持戚刀大盾長槍鳥銃,踏著鼓點大步走來,就如同壓過來一座鐵山。
與之比擬,陳鼠兒的處境卻越來越差。張鵬飛走後,這大鵬所城便成了副千戶康伯衝的天下,這陳鼠兒因為之前和張鵬飛部下的陳大錢、牛鬥等人走得近,便遭到架空,不但丟了非常安逸且賦稅較多的庫丁差事,並且被打發來看城門,不但累還要受康府仆人們的閒氣。
那人二話不說伸手抓住麵具往上一拉,暴露一張帶著龐大疤痕的麵孔,咧嘴對著康伯衝一笑,那笑容中卻彷彿帶著無儘的悲慘。
“爹,我正在履行公事呢?”牛鬥心下大樂,心想看你今後還動不動就拳打腳踢的。
“康伯,你何必跟我們這幫小蝦米置氣。”另一個身材較矮的鬼麪人也拉開麵具,倒是牛鬥,他笑嗬嗬的說道:“我們老邁就在大堂內裡,你自去跟他說嘛。不過要快。”說著牛鬥拿出個懷錶看了看持續說道:“老邁定下的行刑時候還差不到一刻鐘。”
這統統都是在極短的時候產生的,城樓上幾小我還冇明白是如何回事便被仆人們把刀架在脖子上了。
“快把人放了,我的仆人還輪不到彆人來懲罰!”康伯衝說的也有些事理,武裝仆人乃是軍官們的私產,就算上官要懲罰也得通過仆人的仆人,“來人啊,鬆綁!”
“部屬獠士營鬼狼見過康副千戶。”鬼狼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