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馬玄生和鄒學文兩人都已經墮入半昏倒狀況當中,被捏著鼻子隻能下認識的大口吞嚥,待到半桶番筧水下肚,兩人俱都腹圓如鼓,護工們伸手在其肚子上猛按,兩人立即上吐下泄。
而戰報中一些子虛烏有之言更是讓人啼笑皆非。
馬玄生在萬山島運營多年,這聚義堂確切建得氣勢恢宏。張鵬飛坐在沙魚皮蒙就的主位上,誌對勁滿的聽周泰彙報戰果。
“統統就按譚副千戶之言吧!”諸多事件讓張鵬飛頭大,他舉起右手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
陳阿南道:“回大人,因為不知此二人服入的是何種毒藥,是以冇法動手解毒,並且大部分毒藥都是無藥可救的。”
又提及南海衛批示使陳奉先,說他給張鵬飛援助糧,“彈藥賦稅,悉數齊備,居中調配,不辭辛苦。”提及糧草張鵬飛心想本身自從建軍以來可從冇得過下屬半分賦稅,反而進獻很多。
“大人彆對勁得太早,真幫凶惡之事現在才方纔開端。”譚斌淡淡的說道:“現在最首要的是立即寫一份戰報遞交南海衛,我這裡草擬了一份,請大人過過目。”
“……從寨中搜出金銀摺合白銀三十三萬兩,另有其他各種財賄難以估價。”
張鵬飛倉猝問道:“這是為何!”
“不能讓他們死得這麼輕易!”用手指搓著太陽穴在大帳中來回踱著步,俄然他腦中靈光一閃,趕緊喊道:“張金,去船上把我的皂莢拿來!”
譚斌又道:“這份戰報部屬再去完美一番,儘快派人……不,我親身送到衛裡。不過另有一事大人需早做定奪,那孫桑田等人,大人到底保還是不保?”
聽到這裡張鵬飛一陣咋舌,心想馬玄生如許的巨匪公然不是梁萬豪那樣的敗落戶可比的,前次抄了巨蟹島,得銀不過萬餘兩,而此次抄了狂鯊寨,得銀竟然是其三十餘倍。又想這海盜真有錢,打劫海盜真是快速剝削財帛的不二法門,當下他竟巴不得這南海上的海盜再多一些纔好。
“當然要保。”張鵬飛驚詫,“莫非這此中另有甚麼題目嗎?”
鄒學文頓時瞪大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這南海衛下有個不著調的千戶叫張鵬飛他也有所耳聞,但他做夢也冇想到領兵來攻的倒是此人。
“這戰報就得這麼寫。”譚斌又道:“另有一樁,這緝獲銀錢大人籌辦寫多少?”
“大人怎如此不曉事?”譚斌毫不客氣的說道:“這私留戰獲本是軍中通例,就算大人將三十三萬全報上去,他們也不會感覺大人實誠,反而覺得大人瞞下上百萬。何況這錢上了戰報誰也動不了,隻能看著眼饞,豈不痛恨大人?如大人瞞下三十萬,然後從中拿出十萬給各位上官暗裡送去,豈不皆大歡樂?”
張鵬飛聽了心中一個格登,這纔想起那三十萬兩銀子還不是他的,因而道:“能不能瞞下十萬來,隻報二十三萬?”
“哈哈哈!”馬玄生俄然癲狂的大笑道:“冇想到我馬玄生縱橫一世,到頭來卻死在你這黃口小兒手裡。事已至此確是無話可說,你快殺了我吧!”說著他竟大步走向張鵬飛,仆人們趕緊將其按倒在地。
(本文中所說的土法洗腸,各位彆感覺不靠譜,文中所說那件事雖非即墨親眼所見,但也確是鄉間實事。那想出此法的西席便是即墨小學時的班主任兼語文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