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王天漠輕笑兩聲,不覺得然的道:“那劉備自稱劉備自稱中山靖王以後,但誰曉得他到底是個甚麼出身?漢獻帝為得一強助對抗曹操,這才認下這劉皇叔,算是坐實了他的皇族之名。待到機會成熟,大龍頭也能夠自稱建文帝以後,就說當年靖難之時建文帝出逃南洋,這才留下一支後嗣。昔年景祖遣三寶寺人數下南洋尋覓建文帝,不是左證此言非虛嗎?”
“二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大龍頭不必太擔憂。”王天漠持續道:“不過此次官府剿除萬山島,對我們來講何嘗不是個機遇。”
王天漠搖著羽扇,不慌不忙的說道:“依本人看來,官府此次剿除萬山島不是偶爾,而是官府一係列行動的前兆,而首當其衝的便是南海上各股海盜。之前三十六島以內大師各自為政,難成氣候,現在麵對官府圍殲大家自危,隻要大龍頭登高一呼,各島豪傑必齊聚大龍頭帳下,助大龍頭成大事。”
“哎!人家姓鄭我也姓鄭,人產業海盜我也當海盜,我比人家入行還早,現在人家已經是官至總兵,而我還在這島子上喝海風,如果心中冇點設法這也是虛言。”鄭廷球坐回到躺椅上,“可這鄭芝龍權勢太大,我常常想起就如同一座泰山壓在頭頂喘不過氣來。如果我等行動太大,引發鄭芝龍的警戒,其率眾南來,汝之何如?要曉得憑當年劉老邁之能尚且死在他手中。”
“所謂順水行舟不進則退,如大龍頭隻想保住這蜈蜞嶼的基業,到頭來能夠甚麼都保不住。”見鄭廷球墮入深思,王天漠又道:“這蜈蜞嶼雖好,但處所過分狹小難以耐久安身。現在是荷蘭人在巴達維亞安身未穩,而鄭芝龍又將目光放在福建、琉球、扶桑一帶,我等方能稍安,一旦荷蘭人職位安定或者是鄭芝龍將目光投向南邊,我等必遭冇頂之災。隻要招安返回本地成為官軍,進可窺視天下,退亦可常保繁華,此乃霸道。有道是要仕進,殺人放火受招安,要朝廷招安,就得將其打痛,朝廷纔會主動以高位招安我等。單靠我等的難以辦到,以是這歸併三十六島一事必須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