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內梵音陣陣,前去寺中上香禮佛的人進收支出絡繹不斷。
常慧禪師聞言一捋長鬚,輕點頭看向許梁道:“許施主,求簽解簽,原非我佛之事,凡是事信則有,不信則無,施主如成心,無妨求上一簽,剛好貧僧對簽也略知一二,可為許施主解上一解。”
過了那道標著“真如禪寺”的大石牌坊,麵前便豁然開郎,許梁抬眼一看,隻見四周幾座山尖環抱相連中間,構成一處天然的低地,成片的寺院群就坐落在低地中心,寺院火線,一池寬廣的潭水俯臥於前,池中開出了兩條遊廊,貫連著廟門和寺院。
戴鶯鶯手腳接著爬,邊爬邊必定地說道:“跟著本女人準冇錯了,我都來了不曉得多少回了,哪回都能順利上山。”
許梁被這一聲中氣實足的佛號給驚著了,再看一臉淺笑,看上去要多親熱有多親熱的常慧老衲人,暗道真不愧為高僧哪,這氣度,比咱家一縣主簿有譜多了!
“好!”許梁也大為歡暢,當下連頹廢都輕了些,一馬搶先踩著石階就走了疇昔。走了五六步,忽覺著不對,再轉頭一看,腳下的石階路順著山尖走勢,直通往山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朝一旁眼神躲閃的戴鶯鶯大呼道:“你不是說剛我們走的是上山的路嗎?那腳下這條又是甚麼?羊道鼠道嗎?敢情這雲山的進山路道還不普通,正道是雜草叢生,波折滿地,旁道是石板鋪路,順階而上?”
這一起走來,連續看到有進山的百姓,百姓見了許梁這一隊人馬,有認得建昌主簿大人的,便趕快退到路邊,拱手讓路,其彆人見狀,也紛繁跟著退到路邊。
許梁嘿嘿輕笑,道:“我想請菩薩保佑我大明國泰民安,風調雨順,民生充足,邊陲安寧……”
待上了山尖上,許梁一眼就瞥見沿著山尖彎曲折曲而上的石階路,遠方模糊可見一塊矗立的石製牌坊。
戴鶯鶯湊到許梁身邊,詫異地小聲問道:“許大人你想許甚麼願?”
“大人,前麵那立起來的就是真如寺的廟門。”戴鶯鶯踮著腳尖,指著那石牌坊叫道。“穿過那牌坊,我們就能看到山頂的真如寺了!我們快些走吧。”
常慧禪師眉眼一抬,明顯早就認得戴鶯鶯,神采又親熱幾分,笑道:“戴小施主,我們又見麵了。”
許梁笑道:“本官早傳聞真如寺的菩薩靈驗得緊,本日既然來到寶寺,如何也得給菩薩上柱香,許上一願。”
搶先一名老衲人,慈眉善目,長鬚飄飄,看上去足有六七十歲了,老衲人離著許梁十步遠站定,一聲宏亮的佛號:“阿彌陀佛,貧僧常慧,恭候許施主多時了。”
戴鶯鶯聽了,歪了腦袋想了半天,終究點頭,道:“恩,許大人你如許說來也有些事理,你的上官這馬屁拍得也太冇程度了些。”說著,她忽的神采一變,輕吐舌頭,道:“你們當官的真噁心,本女人公然冇說錯。”
這時,戴鶯鶯超出許梁,朝常慧禪師笑嘻嘻地拱手道:“老禪師,我又來了啦。”
許梁驚詫,想想竟然無言以對,怔怔地看著潭麵,水中一雙白晰的腳丫子老在麵前晃來晃去。
戴鶯鶯不屑地一撇嘴,嘀咕道:“信你纔怪。”
“大人,我們甚麼時候接著上山哪?”一名侍衛跑到水潭邊,拱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