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伸出兩隻手邊比劃比大呼:“少爺,這下你發財了!方纔許老太爺在許家正堂上發了話,今後誰都不準再難堪你了,包含大夫人!少爺的一應報酬跟江大少爺一樣!”
兩看管仆人不敢怠慢,恭敬地開了門,待老太爺進了房便要謹慎地將門掩上。
半盞茶的工夫,許梁便見鐵頭帶了兩名小廝,笑嘻嘻地進屋內清算了東西接許梁回住處。
沉甸甸的銀子在手,許梁便感覺底氣很足。
那兩護院守在門外,此中一個伸出一腳,踩在女子撐著空中的手上,又擰動幾下,痛得那女子直抽搐,但是女子還是叩首苦求不止,並不縮回擊去。
邢捕頭大馬金刀地往前一站,四名快刀手天然地分兩邊站定,將邢捕頭模糊護在中間。
許梁聽得把眼一瞪,朝帳房院內大聲叫道:“你儘管去要,他們如果不給,哼哼,說不得本少爺還得再扇回人!”
許老太爺大朝晨地俄然呈現在思過房外,把兩個正在打盹的仆人嚇了一大跳。
“哎呀,這如何美意義?那小的就謝過公子爺了,謝公子爺!”獄卒接過酒和肉,眉開眼笑。
邢捕頭不再關照院,蹲下身去扶起那女子,和聲問道:“這位女人,出了甚麼事情你跟我說說。”
哪曉得剛在彆院住了一個早晨,第二天便有許府仆人跑來奉告他,許梁讓大夫人關到思過房去了。
獄卒在這萬安縣看了大半輩子的縲絏,甚麼樣的景象都見地過,見許梁這番模樣,猜想許梁與那張三兒多數是熟諳,當下急走幾步,舉起手中燈籠朝一處空空的牢房一照,說道:“小的決不會弄錯,公子爺您看,這先前關押張三兒的牢房已經空了。”
“如何回事?光天化日,誰讓你打人了?”邢捕頭盯著那兩護院,冷聲說道。
許家老太爺現在就端坐在馬車內,坐位上墊了厚厚一層棉花,使得整條坐椅坐上去舒暢很多。
許梁失魂落魄般地出了縣衙,鐵頭早就等在外邊,他迎上來講道:“少爺,我探聽清楚了,張爺欺負的那女子姓苗,是城南苗家村一農戶的媳婦,我探了探她家男人的口風,隻要我們出十二兩現銀,他們就會去縣衙撤了狀紙,張爺準能放出來……”
“冇用了!”許梁打斷道,“人都已經發往遼東了還如何放出來!”
老太爺進屋就瞥見散落在桌邊的十幾冊書籍,頓時一陣驚詫,隨即臉上閃過一絲讚美之色,他打量許梁好久,沉聲問道:“你在思過房的三天,都在看書?”
鐵頭瞪著眼,吃吃道:“少爺,這,要這麼多,我怕取不來……”
許梁這時也認了出來,這邢捕頭便是那天把黃子仁押進大牢的那位姓邢的捕快。
邊上幾個熟諳邢捕頭的人紛繁點頭叫道:“邢捕頭好!”
“好!好!好!”許老太爺手撫長鬚,連說了三個好字,一言不發地就走出了思過房。
想到此,許梁對大夫人的恨意不由就更深了。
世人循聲一看,搶先一名高大的捕快,身後跟著四名快刀手。不知誰叫道:“看,是邢捕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