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極聽了劉凡的解釋,低頭深思半晌,正榮道“濟民,你我都是武人,那我們就不拐彎抹角了。精鹽的利潤這麼大,即便是發賣,每年所得白銀恐怕也很多於百萬兩,這麼大的一筆錢濟民為何挑選我英國公府?要曉得我英國公一脈固然在都城有些權勢,但是一出都城根基上就冇甚麼影響了。比擬於晉商,徽商等大販子我英國公府並不占優,濟民為何捨近求遠,挑選我們呢?”
劉凡定定的看了著張之極嚴厲的麵龐,緩緩說道“並不是我挑選了英國公府,而是陛下挑選了你們。朝中的局勢伯父比擬也很清楚,自土木之變以後,武勳個人開端失勢,文官,閹黨厥後居上,已經占有朝廷主導,陛下初登大位,被東林黨那幫卑鄙小人們矇蔽,自斷臂膀除了魏忠賢。自魏身後,寺人個人已難成大事,現在朝中文官一家獨大。冇了威脅,這些文官更加的驕橫,即便陛下也要受其掣肘。以是陛下急需一股權勢來製衡文官,遍觀天下,現在隻要與國同休的勳貴能夠擔此重擔。而勳貴當中,唯有英國公一支和大明皇室最為靠近,也最為虔誠,以是陛下成心幫國公一把,讓英國公一支重新崛起,帶領武勳們一同為陛下著力,抵擋來自文官的威脅!”
劉凡端起酒杯悄悄抿上一小口,然後夾上一箸菜,放在口中漸漸咀嚼一會兒,做足了架子,這纔開口解釋道“不瞞伯父說,此次精鹽的買賣,主導的人並不是我,而是陛下。這精鹽從膠州產出到出售給商家所得利潤的九成是要交給陛下的,我也不過是跑腿罷了,以是我們能談的隻是發賣的環節,我意於你我兩家合作在都城發賣精鹽,所得利潤三七開,不知伯父意下如何?”
張鵬遠麵前一亮,上前一步拉住劉凡親熱道“哈哈,濟民兄可算是來了!來,濟民兄,我給你先容一下,這位是我的伯父,當代英國公張之極!”
見到兩人聊起來冇完冇了,被撇在一旁的張鵬遠心中有些吃味,乾咳一身對兩人道“阿誰濟民,伯父,你看這時候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從速退席吧,不然菜都涼了!”
劉凡自發臉皮已經夠厚了,但在張之極的嘉獎下還是不免有些臉紅,心中不由對其升起些許好感,趕緊拱手道“國公爺繆讚了,濟民也是凡人,當不起國公如此厚愛。”
張之極臉上笑容更勝,態度也更加親和起來,拉著劉凡來到坐位上,一臉關愛之色的說道“那老夫就托大呼你一聲賢侄吧!賢侄傳聞前幾日大婚?唉,老夫這幾日身材有些抱恙,未能插手賢侄的婚禮,實乃憾事。”
劉凡心中一突,不由暗罵道,又是伯父,莫非大明的人都喜好讓彆人叫本身一聲伯父嗎?靠!雖心中吐槽,但劉凡卻不得不堆起笑容恭敬的叫了一聲“伯父!”
來到玉瓊樓劉凡等人輕車熟路的來到前次旁觀燈會的阿誰包廂,一進門劉凡就見到一身騷包墨客打扮的張鵬遠和一個華服中年人在閒談,劉凡趕緊拱手道“鵬遠兄,鄙人來遲一步還望包涵!”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之極開口道“賢侄,這酒也喝了,菜也吃了,我們無妨翻開天窗說亮話,賢侄的來意我也聽陛下提及一些,但是這詳細的事情老夫還是不太清楚還望賢侄解惑啊!”
劉凡點頭道“實在也冇甚麼太大的事情,此次我請伯父來主如果想與伯父合作的。伯父邇來比擬也有所耳聞,因為膠州的精鹽市場已經靠近飽和,以是我成心在都城四周找一個合作者共同運營精鹽的買賣,此次找伯父前來就是為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