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弄來的?”宋妻半晌後抬開端,也是一臉欣喜。
第二天一大早,誌文讓可旺和定國帶人,在半山腰就把山給封了,他單獨一人在山頂,配好藥水後,才讓八千帶著洗羊毛的災黎們上山。
不提誌文他們參議去運城之事,卻說宋掌櫃趕在城門封閉進步城,待回到家中時,天氣已是黑了。
當夜,宋掌櫃酩酊酣醉。
“二錢?”宋妻眼睛都圓了,就算賣得比棉衣略微便宜些,那也賺了差未幾一倍的錢了,這是要發呀。
我在店裡,客人來做棉衣,見了我身上的毛衣,會不會問?
“多少錢買的?”倒是俄然想到了代價。
不管老天爺賞不賞光,事情也得做。
“老夫老妻的了,說這些乾嗎?”宋妻淡淡地說著。
“可不是,剛來時還冇豐年呢,現在都十五了。”宋妻答覆。
這時,佳耦二人的獨子在飯桌邊嚷道:“爹爹,孃親,快開飯吧,我餓了。”
“為啥?”
當然,最關頭的事兒宋掌櫃冇忘,那就是誌文他們的毛衣在蒲、解二州隻能賣給他,不成再賣給其他店鋪,說白了就是專賣權。
“老李,明天發任務,招人洗羊毛。”待宋掌櫃走後,誌文叮嚀李智道。
“毛衣?不錯,不錯!”宋妻邊摸邊讚,“可把棉衣都比下去了。”
銀子現在是不缺的,如果能一次性地多買些芒硝和鹽巴,那最好不過,買不到的話,嘿嘿,誌文莫非不會溜進鹽湖自取嗎?
“你我私...”宋掌櫃剛說了這三個字,被其妻斜眼撇了他一眼,將“奔”字生生嚥了歸去。
“夫人哪,這毛衣要想儘快賣出去,我們一家三口,還是早早穿上的好。”
“好嘞。”李智見這在他眼裡幾無用處的羊毛,顛末誌文這麼一折騰,竟然能賣出去,也是很歡暢。
接過宋妻夾給他的菜,宋掌櫃扒進嘴中,撚起酒杯,“吱兒”的一聲抿了口酒,舒暢地籲了口氣,歎道:“夫人哪,我們到這蒲州,有些年初了吧?”
“那...,咱就把毛衣穿上?”宋妻聽完,也明白了丈夫的設法。
“吃完了?”宋掌櫃驚詫,這麼快,倒是冇有想到他伉儷二人一向在說話,而豐年則是低頭大吃。
“你想啊,豐年穿戴毛衣去進學,那同窗師長瞥見了,不免會獵奇,那他們會不會問?
眼下芒硝固然夠用,可誰會嫌東西多呢,再說那邊另有鹽這一計謀物質,雖說不是產鹽季候,去看看也好啊。
“那恰好。”宋掌櫃又喜道,“來來來,我們一家三口,各挑一件毛衣穿上。”
宋掌櫃是想多訂些的,但是誌文冇有承諾。芒硝固然有了,可誰曉得老天爺賞不賞光,一旦颳起北風,去脂後的羊毛一時半會兒但是乾不了的,五天以內弄不好可就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