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殺他們!”誌文大喝。
柳才的直覺真是很準,長久的歇息後上路,冇走多遠,火線就傳來了瑣細的馬蹄聲,聽這聲音,並不麋集,想來人數不會太多,誌文有了底氣。
拉車的馬已經被他們養得很熟了,即便冇有人把握,也會乖乖地跟著誌文,誌文餵它的那些東西,但是很有吸引力的。
主如果怕這不著名的仇敵俄然呈現,然後在遠處放箭,三個丫頭如果遁藏不及,那就悔之晚矣。
有了前次的經驗,對於柳才的直覺倒是不得不正視,稍稍想了下,誌文說道,“等會兒上路,囡囡你們三個還是進車廂裡去吧。”
“如何個不對勁兒法?”誌文問道,他剛纔也特地站在馬背上看了一下,又學著尹保護,趴在地上聽了一會兒,都冇有甚麼發明。
誌文不為所動,奔行中騎在頓時的身子猛地站起,手中白蠟杆忽地向前伸出,隨後看似生硬的長杆驀地一軟,如同長鞭普通,先是向右一掃,“啪”的一聲,領頭的鬍匪固然及時用刀擋了一下,仍然被打落馬下。
“認栽,我們認栽!”此人嘿嘿笑道,身上一動不敢動,五指一鬆,將手中刀丟在地上。
“大哥!”第二人大喊道,用的是漢話。
崇禎三年正月初三,張家口八大糧商的商隊終究集結結束,開端出關。
此人倒也了得,曉得誌文這一下力道奇大,雙手握刀前擋的同時,兩隻腳已從馬鐙中退出了大部分,隻留腳尖還踩在上麵,待誌文的長杆掃中他的彎刀,腳尖使力,又藉著刀上傳來的力道,從馬背上騰身而起。
人這麼少就不說了,身為鬍匪,連點像樣的設備都冇有,身上穿的,是臟兮兮的皮袍,頭上氈帽糊著厚厚的油汙,看這打扮,這三個鬍匪混得很慘啊。
至於那三匹馬,把它們拴在馬車上跟著走就好了。
毛衣固然保暖,可擋不住這凜冽的北風,如果不在內裡穿件皮襖,風能把人的骨頭都吹酥了,味兒再膻,也得忍住。
待誌文騎著馬兜了一圈返來後,此人在地上滾了幾滾,剛從地上爬起來,正待要跑,被誌文手疾眼快地將棍尖抵在後脖頸上,頓時不敢再動了。
未幾時,火線呈現了幾個小斑點,柳才稍等了一會兒,火線並無非常,也打頓時前,與誌文並排而立。
是敵非友,對方是鬍匪無疑,隻是看著這僅僅三人的鬍匪步隊,誌文俄然有些想笑。
京師之行的真正威脅,不是那兩個韃子哨騎,而是要擄掠災黎的建奴,歸根結底,還是與災黎有關。
前麵兩騎手中彎刀倒是雪亮,掉隊那人的長弓看上去彷彿也還能夠,用飯的傢夥還不錯,就不知他們的專業技術如何了。
誌文一馬搶先,朝著前麵兩個鬍匪的正中直衝而去。
囡囡騎在一匹小母馬身上,搖點頭,緊了緊身上的羊皮襖。
“誌哥,我感受有些不對勁兒啊。”中午打尖歇息的時候,柳才說道。
漢人?!誌文心存疑問,部下可不慢,白蠟杆藉著剛纔那一擋向左反彈,再加上他本身的力道,威勢更足,此人即便有了籌辦,卻也擋不住,步他大哥的後塵,掉上馬去了。
而第一人,正被不知何時從馬車裡出來的三個丫頭殺得狼狽不堪,聽到誌文的話,隻稍稍愣了那麼一下,就被三根棍尖彆離抵在了喉頭、胸間和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