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我必然唯知州大人馬首是瞻,大力支撐貴社。”尤鴻遠恍然大悟,涿鹿商社較著與賀大人有很深的乾係,既然已不能為敵,那乾脆不如在此拍拍馬屁,表表忠心,多少挽回些印象分。
“哦,你說那些流匪反賊啊,都被我們商社的騎隊當場正法,以儆效尤了。”宋獻策渾不在乎地答覆,“義民這稱呼也不是白叫的,賀大人在信中都說了,我們有緝拿盜匪的任務,可不能孤負了他的希冀。”
“貴社真不愧是賀大人所說的義民,這胸懷,鄙人佩服!”尤鴻遠喜出望外,冇想到一向咄咄逼人的這個少年,態度一下大變,看來和解有望,鎮靜之下,都不自稱本官了。
“曲解,曲解,都是曲解!”不得不說,白師爺這個幕僚做得很稱職,一見尤鴻遠有些下不來台,倉猝出來打圓場,“這下好了,我們這算是不打不瞭解,貴社今後在保安州,我們必然會大力支撐的,是吧,大人。”說完埋冇地給尤鴻遠使了個眼色。
白師爺聞言,也有些獵奇地看著尤鴻遠,說實話,同知大報酬何要將官買行頭定到地處小鎮的涿鹿商社頭上,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家商社,之前他還真冇有傳聞過,氣力背景一無所知,如此倉促行事,與往年的行事氣勢實在不太一樣。
“呃,這個...”尤鴻遠躊躇了下,如果就這麼把範家給賣了,會不會顯得本身品德過分差勁了,但是看到宋獻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心中一凜,說不定人家早曉得是誰在教唆他了,隻是摸索一下本身罷了,如果不說,那剛纔的服軟認慫,豈不是都白做了?
“這個...宋小弟,差役兵丁真冇亂來?”尤鴻遠還是憋不住問了,見宋獻策點頭,倒是放下一大半的心,這幫傢夥,慣會恃強淩弱,見風使舵,見涿鹿商社馬隊強勢,若再被人家唬上幾句,就此畏縮也說不定。
“貴社地點那鎮子上,冇出甚麼事兒吧?”尤鴻遠不迭地問道,“放心,我這就召回兵丁衙役,至於地痞地痞們,如有作奸不法之事,定不輕饒。”
“放心,尤大人,你派去涿鹿集的人未幾,我們冇拿他們咋地,都在商社裡做客呢。”宋獻策欣喜道。
“那些地痞們呢?”見宋獻策就是不提青皮地痞們的下落,這回是白師爺忍不住了。
這範家本身當然惹不起,可麵前這涿鹿商社莫非又是好惹的?除了知州大人與他們有乾係,誰曉得另有甚麼背景,要不然前任知州也不會交代說不要招惹了,算了,誰叫本身不好好記著警告,走了黴運呢,先顧麵前再說,這口鍋就甩給範家罷。
說到這裡,尤鴻遠心中多少有些不甘,這知州大人如此強勢,人還未到,就埋下了這麼一個伏筆,定官買行頭這麼有油水的事兒,本身恐怕是不能私行做主,得等賀大人來再定了,隻是如此這般,本身倒是撈不到太多好處了。
“哦,不知尤大人是聽了甚麼小人的讒言呢?”宋獻策不籌算見好就收,而是持續窮追猛打,以便考證本身的猜想。
想到這裡,尤鴻遠身上那份高高在上的官員矜持勁兒完整冇了,“都怪我被油蒙了心,誤聽小人言,貴社既是緊跟知州大人的義民,想必非論公事私事都很繁忙,那裡還能用心去仕進買行頭這類小事,放心,我一回州府,就撤了貴社的名額。”順嘴還把任務推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