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黃台吉稍稍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商隊進入我大金的第一站,乃是阿敏鑲藍旗的地盤,以往他仗著本身二貝勒的身份,另有近水樓台的便當,老是要在商隊身上占些便宜,他鑲藍旗這兩年日子困頓,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的算了。”
黃台吉說到這裡,濟爾哈朗已是心下瞭然,麵前這位大金的可汗,或者說是天子陛下,終究定了要清算阿敏的動機。
“你以巡查科爾沁諸部的名義西去,到達鑲藍旗地點以後,想體例突襲,能活捉阿敏最好,將其帶回盛京,我會以治下不力的名義,廷推免除其鑲藍旗旗主一職。”黃台吉說道。
“小四,你也是八議政貝勒之一,”黃台吉親熱拍了拍濟爾哈朗的肩膀,“卻連個旗主都不是,你不難受,我還替你不值呢,此事過後,我先讓你代理鑲藍旗事件,以後再想體例,總要讓你坐上旗主之位。”
黃台吉安排濟爾哈朗做事,向來都是用本身的人馬,既是感覺濟爾哈朗氣力不敷,同時也更加放心。
不唯如此,黃台吉還充公了阿敏在盛京及其四周的宅院,將他遠遠打發到西邊與蒙古交界的那些放牧漁獵的牛錄中去,美其名曰為大金做樊籬,實際上就是將阿敏給放逐了。
“那陛下的意義是...?”濟爾哈朗問道。
“多謝陛下。”濟爾哈朗眼睛發亮,眼角上揚,那是壓抑不住的喜意,“願為陛下效命。”
“鑲藍旗中自有人幫你,如何聯絡,一會兒範章京會與你分辯,以有默算偶然,勝算還是很大的,若實在難以活捉...”說到這裡,黃台吉頓了頓,眼中有精光閃過。
“那就...”黃台吉說罷,用手比了個向下劈砍的行動,這一次,他決意不管如何也不會放過阿敏,哪怕將其擊殺也在所不吝,不然,他加強皇權的過程不知何時才氣再進一步。
這番神采天然冇有逃過黃台吉的眼睛,他及時彌補道,“放心,小四,我怎會置你於不顧,等你當上旗主,我自會從兩黃旗下撥些種田牛錄給你,盛京裡的宅子,天然還是你的,你之前是甚麼樣,當上旗主後還是甚麼樣。”
是以剛纔的崇政殿中,阿敏並不在,黃台吉說的挺好,遇有嚴峻國事,自會召回阿敏,但這兩年倒是從未相召,阿敏議政大貝勒的這個位置,已是名存實亡。
“請陛下叮嚀!”濟爾哈朗躬身答道。
“嗻,恭送陛下。”
他這兩年決計打壓鑲藍旗,全旗高低日漸寬裕,已是很有牢騷,黃台吉藉機皋牢了一些對阿敏不滿的鑲藍旗中人,有這些人出麵指證,再加上他能節製的幾個議政小貝勒,和其他能廷推的貝勒貝子們,將阿敏拉下鑲藍旗旗主的位置,還是很有掌控的。
提及來濟爾哈朗在後金一眾權貴中,身份挺難堪的,他雖是四小貝勒之一,有參政議政的權力,恰好本身氣力有些強大,手中隻要幾十個牛錄,不像其他七個大小貝勒,起碼也是八旗中的一個旗主,這就使得他在八個貝勒中,話語權最小。
“陛下是想...?”濟爾哈朗問道。
缺衣少糧的鑲藍旗,天然少不得動些歪腦筋,操縱天時之便,每次範氏商隊顛末,總能占些便宜。
“不過,既然要對外用兵,漢人說得好,攘外必先安內,倒是不能再容他持續儘情妄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