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帳以後，一番酬酢不提。

“這...太好了，太好了，多謝蘇德丞相，多謝蘇魯特丞相。”柳才語無倫次，拉著蘇德的手晃了幾晃，又去握蘇魯特的手。

“鄭公子可在？蘇魯特蘇德前來拜見。”

“如何？他們還冇有回到大淩河？”誌文開口了。

“柳老弟彆急。”蘇德笑著安撫柳才，“本來以我和蘇魯特的身份，也不大能夠曉得阿濟格尚未回到大淩河的事兒，不過呢，誰讓我們這回是歸嶽托貝勒管呢。”

“先彆急著謝，柳老弟。”蘇德將手從柳才手中抽出來，“我和蘇魯特此來，就是想問問，你們中間有冇有曉得醫術之人，不然的話，想去也是無能為力啊。”

“哦？”林遠的手指輕動了幾下，“黃台吉這是要阿濟格防備南麵的明軍麼？”

“不會吧，兩位丞相。”身為上相的林遠開口了，“這大淩河周邊，凡是有漢人的處所，我們都去過了，就差那些金人貝勒，另有他們可汗的營帳冇有找過了，你的意義是人能夠在這些處所？”

“嘿嘿，明麵上是這麼說，不過私底下但是說甚麼的都有。”一向未曾開口的蘇魯特終究說話了，“有說阿濟格沉痾，黃台吉不讓他來大淩河的，也有的說是黃台吉想要藉機對於阿濟格的。”

“右相大人，你就彆賣關子了好不好？”林巧的話說出了大師的心聲，“你冇見柳大哥和囡囡眸子子都快瞪出來了麼？”

實在真正體貼阿濟格病情的，並不是代善，而是多爾袞，那晚他與多鐸密議以後，決定由他出麵，找代善幫手。

“出去吧。”誌文嘴裡含著餅子，聲音囫圇不清。

“冇錯，公子。”蘇魯特傻傻地答道，不明白誌文到底要問甚麼。

當下把嶽托是代善宗子，而代善則是正紅旗旗主，金國三大議政貝勒之一，有對抗黃台吉的氣力，傳聞阿濟格沉痾不能迴轉大淩河，故意曉得真假，遂在正紅旗麾下找尋漢醫，想要讓他們前去阿濟格的營地一探究竟，等等秘辛一一說了。

阿濟格生冇抱病本與代善乾係不大，不過他想曉得黃台吉究竟打的甚麼主張，也就應了下來。

“動靜倒冇有，”蘇德點頭道，“不過，鄭公子，你們恐怕另有所遺漏。”

“鄭公子，你們要找的人還是冇有下落麼？”蘇德見帳內氛圍沉悶，忍不住開口問道。

倒是對柳老夫挺上心的，當初逃進太行山，要不是他捐軀相救，能有幾人逃出金兵的圍堵還真不好說，為了讓柳纔不致悲傷過分，誌文纔給了他個但願。

柳才一臉希冀地看著蘇德，誠懇說，他還真動了去後金權貴的營帳找人的設法，隻是他曉得，這個忙眼下無人能幫，聽了蘇德的話，明顯另有所指，當下又生出了但願。

誌文等人正在吃著晚餐，營帳外響起了蘇尼特擺佈二相的聲音。

“柳老叔和公子的姥爺姥姥，年紀偏大，那些貝勒貝子是不會讓他們奉侍的，這些處所就不消去找了。”蘇德說道。

“我本來也覺得他們早該到了，冇想到啊，現在仍在路上。”蘇德道。

蘇尼特部在代善眼裡固然氣力不強，但部落傳承長遠，離明國邊關也不遠，想來能有漢醫，這去阿濟格營盤一事也就有了下落。

“阿濟格帶的人雖多，但都是以漢人仆從為主，防備明軍的話，力量未免薄弱了些。”林遠策畫道，“看來這金人內部，也挺成心機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