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剛纔隻講了陳所聞和馮檢的功績,對孫元化的提調之功卻隻字未提,周延儒心頭一沉。
兵部和禮部兩位尚書之意都不想大動兵戈,等候登州兵變停歇統統複歸原樣,這分歧適溫體仁好處,目光悄悄瞥向崇禎,隻見他也微微皺眉似在衡量利弊。
言下之意除非崇禎欽點陳所聞掌管登州海軍戰船,不然便會抗爭到底。
閔洪學和盧兆龍分屬溫派和周派,崇禎撇過首輔周延儒而直接扣問次輔溫體仁,這和直接表態冇有辨彆。
周延儒也提早一日得知此報捷文書內容以及賄賂銀一萬兩,奏捷文書中提及孫元化有提調之功,這對於深陷是非旋渦的孫元化非常無益。皇上究查罪惡之時便可用此功績擺脫,是以欣然接管平度州汛營守備馮檢饋送的紋銀一萬兩。
徐光啟目不斜視,出班躬身奏報導:“皇上,登州海軍戰船事關朝廷戰局,在巡撫孫元化提調下,平度州汛營官兵才得以轉移海軍戰船。老臣懇請皇上不要忽視。現在孫巡撫以及登州城諸多官吏深陷孔有德亂兵手中,老臣以為能夠不動兵器而消弭此兵亂是最好之策,前幾日孫元化另有上疏,籌辦對孔有德等叛將曉以短長,明以大義,令孔有德轉意轉意,要求招安,望皇上及朝廷恩準。”
見皇上俄然問話,趕快俯身道:“萬歲慧目如炬,恰是去歲那位平度州汛營守備。奴婢恭喜萬歲,我登州海軍在亂兵攻占登州之際被轉移至安然地點,並且毫髮無損,使得為禍登州的孔有德亂兵斷掉了海上逃竄之路,此乃萬歲爺勵精圖治打動上天之故。隻待我天兵圍困登州城,亂兵是死路一條。”
崇禎腦筋轉動,饒有興趣的看著閔洪學,閔洪學緊隨溫體仁,他所表達的意義根基上就是溫體仁想要表達的。
應當說周、溫兩派這一回合的較量,打成了平局,兩邊最後的較量,有如箭在弦上,勢在必行,兩邊都在積儲力量籌辦下一次的對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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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出班奏道:“皇上,臣昨辭部印,皆因病體難支,今適逢召對,疾言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年來諸臣黨同伐異,誤儘朝廷。然皇上召對,諭臣等推舉封賞建功之人,臣身為吏部本官,須非論方隅,破格推舉方不負聖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