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朝鮮人奔至南門外五十步,李晟大聲命令:“火箭齊射!”
沈重傲然笑道:“以是我纔要北上遼陽,就是要奉告建奴和淪亡的百姓,寇既能來。吾亦能往!讓他們好都雅看,所謂的八旗鐵騎,所謂的所向無敵,也不過如此。”
當坑道終究發掘完成,數百個朝鮮人當即上前,舉著盾牌扛著火藥向城門跑去,不顧連連被射殺的同胞,玩命的跑到城門下,將一袋袋火藥扔進坑裡。當裝著火藥的棉布袋塞滿了坑道,又被數百人踩踏健壯,朝鮮人便轟然散開,向定邊軍方向逃竄。
何和裡俄然叫道:“吳天武,五千騎,那遼南的定邊軍就絕非疑兵!扈爾漢,噹噹即策動部族嚴守遼陽,再派鐵騎飛報汗王!”
扈爾漢點頭剛要說話,隻見遠處又有一波哨探奔來,未至近前便鎮靜喊道:“額真,遼河軍堡急報,定邊軍近萬鐵騎,方纔出了西麵山嶺,正在沿河北上,似欲奔襲瀋陽!”
何和裡駭然道:“如何回事,速速回報!”
天啟二年正月二十六,定邊軍克耀州、占海州,何和裡急報天命汗,命令萬軍死守城防,遼陽一日三驚。
扈爾漢剛要承諾,卻見東方又有鐵騎奔來,不由勃然大怒,對垂垂靠近的哨探舉頭怒道:“又有甚麼壞動靜?”
吳天武、李晟、鐵毅帶領六千鐵甲,分開雙島登岸旅順,與沈重麾下千軍彙合。七千鐵騎耀武揚威、殺氣騰騰、士氣昂揚、豪氣沖天,曾經縱橫萬裡、躍馬遼瀋、百戰百勝、軍威赫赫的第一強軍,終究再次踏上了遼東的大地。
吳天武三人拱手領命:“末將在!”
當七千鐵騎全部武裝、陣列而待,兩萬民夫浩浩大蕩、不見首位,五千滿載輜重的車輛彙生長河,定邊軍鋒芒畢露、殺機已現。
沈重冷冷道:“城內女真人不敷百人,不堪戰的蒙前人和投降的漢軍不敷千人,有甚麼可對勁的。傳令,除了我大明的百姓,其他不管種族,一概不要俘虜,不留活口。”
沈重哈哈大笑,轉頭大聲喝道:“吳天武、李晟、鐵毅!”
粗建的旅順船埠,登萊海軍第一波泊岸。沿鐵山南下,經清津港上船,養得白胖的兩萬朝鮮勞力,連同五千餘輛馬車,以及上萬匹騾馬牛驢,為孤寂的旅順帶來了無窮生機。
張盤嘲笑道:“伯爺說得透辟,講得輕鬆,末將自是無言以對。隻是遼瀋冇了,遼南冇了,遼右冇了,就連遼西現在也危在朝夕。袁經略救不了,王巡撫救不了,熊經略救不了。定邊軍救不了,朝廷也救不了,那麼將倒要代遼東百姓問問伯爺,孰又能救?”
吳天武如凶神惡煞普通,向五百朝鮮民夫吼怒道:“活著的一百兩,死了的兩百兩,畏死崩潰者立殺無赦!給老子上!”
扈爾漢扭頭說道:“何和裡,遼南北上的定邊軍,一起勢如破竹,幾白天連下四衛,恐怕不是汗王所料,隻是少量疑兵吧?”
張盤點頭道:“豈有朝廷不作為,而驅百姓送命的事理?國難當頭,甲士不先死,又怎會有百姓情願抗爭?”
沈重淡然一笑,對張盤說道:“一支強軍能竄改一場戰役,卻影響不了一次會戰,更救不了全部遼東。遼西已經完了,我去不去都冇成心義。”
何和裡笑道:“汗王主力西進,遼南皆是漢軍,就憑他們那裡欄得住定邊軍?定邊軍於遼南進兵神速,也是能夠瞭解的,想來沈重是焦急了,想攻入咱的要地,利誘我們逼汗王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