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勞和麾下聊著閒天,感慨著滅亡中跳舞的朝鮮士卒,內心冷靜數著數。練習有素,又是束裝待發,刹時就是四輪齊射,百步內儘是傷亡,血肉紛飛間卻不能寸進。當第五輪火銃鳴響,朝鮮軍萬人崩潰,四散而逃,兩千孤魂野鬼,仍在慘嚎不竭。
崔忠孝遠遠看著二次來訪的蔣海山,心中不由叫苦,但是王命在身,職責在肩,也隻得硬著頭皮,領著各級官員,上前相迎。
張勞結束了閒談,一聲令下,火箭車重裝,子銃又開端裝藥,火銃清理潔淨,海匪雄師重新啟動,向朝鮮的都城平壤,冷冷逼近。
蔣海山抽回大手,然後用力拍向崔忠孝,嘴裡大聲笑道:“老子也是!”
崔忠孝左遮右擋,不時吸溜一聲,感激問道:“大人高義,下國君臣不堪感激,隻是不知成果如何,如何大人率鐵軍俄然登岸至此?”
蔣海山對著崔忠孝的胸口,持續熟不拘禮般錘擊,嘴裡哈哈笑道:“你我多麼交誼,何必如此多禮?老子傳聞倭寇騷擾朝鮮遠洋,企圖偷襲而入,劫掠藩國。當時聞聽此信,老子義憤填膺,救朝鮮就是救大明,保朝鮮就是保故裡,當即儘起海軍,橫渡大海,萬裡前來援助。”
濟州島歸定邊軍和朝鮮共同辦理,朝鮮答應定邊軍在濟州島建立港口、軍堡、馬場。
一個時候後,三千海匪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們前麵兩裡外,呈現了一萬朝鮮精銳的火槍兵。
崔忠孝苦苦相求,蔣海山被逼不過,隻得悵但是歎,然後命令全軍,死戰向前,為朝鮮臣民,剿除倭寇,消弭匪患。
崔忠孝捂著脖子哀嚎道:“便是如此,大報酬何不追擊毀滅,反而始終兩裡跟從?”
蔣海山右手一用力,將崔忠孝拽至軍前,伸手取過一個士卒的砍刀,對著崔忠孝就劈了疇昔。崔忠孝嚇得魂飛天外,閉目等死,誰知半晌知覺仍在,痛感全無,便展開雙眼,隻見蔣海山一刀砍在一塊兒巨石上,恨恨不已。
未至一裡,三千倭寇一鬨而散,向清津港逃之夭夭,朝鮮遂安。
蔣海山伸手摟住崔忠孝,一個猛勁兒將之轉向大海方向,滿麵怒容道:“海盜猖獗,竟敢偷襲清津港,幸虧與我海軍連番大戰不支,便登岸逃竄。可惜為了朝鮮安然,我麾下大將趙德龍以下八十九名豪傑,儘數陣亡,真讓老子痛不欲生、悲傷若狂啊。”
崔忠孝哈哈一笑,對蔣批示使咬牙切齒道:“這麼說,前麵三千人非是定邊軍,而是大家能夠誅之的海匪?”
蔣海山對著崔忠孝歎道:“現在定邊軍缺煤少鐵,鋼刀都成了鐵電影,連石頭都劈不開,如何還能殺敵?為減少傷亡,隻得虛張陣容,跟在海匪身後,意欲以空城計嚇走對方。”
值日官令旗飛舞,一排五百支火銃鳴響,白煙滾滾中,五百個鐵丸飛射而出,刹時就投入朝鮮軍陣,將火線打得血肉狼籍一片。令旗再揮,又是一輪齊射,萬軍哀嚎,千人喋血,軍陣全無,唯有滅亡。
為支撐對建州作戰,朝鮮開放茂山鐵礦和安然北道煤礦,免費向定邊軍供應煤鐵及民夫勞力,一應用度皆由朝鮮付出。
蔣海山看著高山仰止、文采飛揚的盟約,頭暈目炫,兩眼發青,最後被單個熟諳,連起來卻互不瞭解的天文完整激憤,蔣海山乾脆大筆一揮,親身作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