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而合唱時而合唱的《葬花吟》襯托下,那黛玉肩背鋤頭園中埋了用錦囊包裹的落花,望著埋了殘花的香塚,感念出身,傷春悲秋,泣不成聲,寶玉在她身後看得癡了。俄然背景頂部紛繁落下無數花雨,而此時曲子正唱著“天絕頂,那邊有香丘?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抔淨土掩風騷。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儘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當最後一句即將唱完,大幕緩緩落下,當餘音已斷,大幕已是到底,紅樓大劇的第一場已是結束。
沈重心中歡暢,一遍遍見禮報答。卻聽到仍有人未能買到,便笑著說道:“切勿焦急,就是這戲未看夠也不必遺憾。新書早已印成發往各個府縣,慈芸苑也將持續一月幾次演出,必讓諸位對勁。現在看了半日的,想必東海也賺儘了大師的眼淚,何不暫歸歇息,規複規複眼目。並且因戲曲體例所限,未能一一依書中故事歸納完整,等通篇讀完此書,再看這紅樓大戲,更是一番情味。”
一個枉自嗟呀,一個空勞牽掛。
溫夫人等人聽著溫紹儀無地自容的傾訴,咀嚼著那詞曲深意,回想著芸娘母子十餘年的淒風苦雨,腦海中浮出沈重平平安閒著就的紅樓一夢,當時筆下賤淌著多麼傷情的千言萬語,皆是淚如雨下。
溫夫人悲傷問道:“如此不顧禮節體統,倒是為何。吳家也不是外人,固然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