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河南岸皆是平原,隻要毀滅了明軍鐵騎,明軍步兵還是大金的囊中之物。阿敏進犯果斷,李晟邊戰邊撤,兩邊你追我趕,膠葛著與浙軍拉開了間隔。
阿敏話音才落,三排鐵浮圖前後相距五步,一頭撞進鑲藍旗陣型。長矛穿透了韃子鋒線,鐵騎撞飛了韃子懦夫,鐵牆踩爛了韃子軍陣,疏忽箭矢,疏忽刀槍,唯有衝撞。在無數血肉飛舞中,鐵浮圖如三把大鐮刀,掃空了韃子鋒線,掃平了韃子中軍,遣散了韃子後軍,直接透陣而過,將一起死傷落在身後。
小蛇也不斷留,俄然提速又變成大蛇的尾巴,而大蛇的蛇頭又繞行返來,持續施放連生機箭。一次次反擊,一波波火雨,鑲藍旗傷亡慘痛,進退難受。以馬隊和箭矢欺負仇敵,一貫是女真的長項,不想本日被具有射程上風的定邊軍馬隊,用了個實足,讓阿敏吃夠了苦頭。
阿敏大怒,命令停止追擊,雄師轉頭殺向馬群。未等鑲藍旗調劑,火線的定邊軍俄然變向,竟然搶先一步繞行,大圈尚未完成,已知其鋒芒必是直插鑲藍旗與馬群之間,明顯是要攔擊鑲藍旗的進犯企圖。
李晟目睹滾滾而來的女真鐵騎,大聲命令:“吹號告訴大人,全軍後撤,回兵遼南!”
陳策勒馬怒道:“遼東主力已至,袁經略正在進犯瀋陽,爾等馬隊不護著我們過河助戰,反而派人讓我們撤退,到底在搞甚麼花腔?”
李晟傲然道:“遼東監軍,定邊軍主將,沈重沈東海大人,另有為了川浙豪傑捨命而來的五千條地痞豪傑。”
陳策一愣,童仲揆指著瀋陽方向問道:“那正在進犯瀋陽的是誰?若非袁經略和遼東主力,孰能逼得奴酋雄師回援?”
未等韃子重新規複,二千定邊軍鐵騎向火線兩麵韃子射出火雨,然後揮刀沿著鐵浮圖砸開的通道,縱馬而入。手雷如雨,馬刀連砍,將鑲藍旗的陣型殺得大亂,再無構造可言。
阿敏死死追逐,方纔拉近了間隔,卻見定邊軍的蛇頭俄然化為一條小蛇,繞回兩軍之間一字橫切。未等阿敏看破明軍的戰術企圖,連生機箭便殘虐而來,將鑲藍旗前鋒捲了出來,刹時人仰馬翻。
手機用戶請瀏覽瀏覽,更優良的瀏覽體驗。
阿敏細細看了半天,俄然高喝:“鐵浮圖!退!”
阿敏大聲怒喝:“不要顧及死傷,不要顧及戰馬,務必留下明軍,正藍旗正在趕來,我大金必勝!”
陳策七千步兵撤去大鴛鴦陣,以三才陣為主,森然有序向鑲藍旗策動了猛攻。李晟兩千鐵騎一字長蛇陣,在二百步圍著阿敏部繞開了圈子。
李晟哈哈一笑,大聲喝令:“全軍遊擊!”
阿敏正在苦思對策,就聞聲留在渾河與浙軍遊鬥的女真吹響了號角。阿敏倉猝回身看去,就見西南邊向近萬匹戰馬,被擯除著奔向渾河。滾滾黃沙沖天而起,百餘騎定邊軍擺佈節製著馬群方向,目標恰是渾河南岸的明軍步兵。
俄然火線定邊軍馬隊散開,讓出一處通道,三百鐵騎,陣列衝出,如同凶惡的猛獸向鑲藍旗殺來。百騎一列緊緊挨在一起,冇有涓滴裂縫。雄渾的戰馬滿身披甲,馬身上持矛的騎士一身鋼鐵,慢慢加快的速率轟然有聲,殺氣騰騰撲向韃子。而厥後的定邊軍鐵騎再次變向,追著三排鐵壁向鑲藍旗建議了猛攻,五十步,鐵與血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