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微官_第一百零四章 何如泛舟萬裡行(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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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乘著體力充分的戰馬,沿著一起連綿的馬屍,定邊軍感慨女真人的狠絕之餘,仍然節製著間隔,向格圖肯緊追不捨。吳天武居中。李晟居左,鐵毅居右,沈重遠遠尾隨。他們耐煩追逐著,耐煩等候著。統統都有絕頂,統統都會結束,定邊軍戰紀上,將會添上又一筆光榮的勝利。

天啟二年正月二十八,定邊軍擯除八音和正黃旗退往西平,於遼西平原渾河西岸,全殲格圖肯三千鐵騎,然後跨過渾河,回師東進,奔赴鐵山。

二千餘建州懦夫齊聲高呼:“額真,我們死戰”

幾次追亡逐北後,定邊軍俄然竄改了氣勢,吳天武與格圖肯若離若即,李晟、鐵毅卻遠遠繞開膠著的地帶,掉頭南下襬出了追擊八音的態勢。

降軍忍著城頭上不竭砸下的冰塊,一邊在城牆下撲滅熊熊燃燒的大火,一邊架起攻城的長梯,如同攀岩上樹的蟻群,向大淩河策動了決死進犯。

李晟部射空而走,鐵毅部齊鳴而來,吳天武裝填插上,定邊軍打擊不斷。前後襬布女真懦夫,一層層倒下,一排排碎裂,一片片哀嚎,一簇簇流血,直至浸濕了遼西大地。

格圖肯撥出一口長氣,拔刀而立,抬頭高呼:“我們死戰”

胯下的戰馬連續悲鳴著倒下,女真懦夫喘著粗氣蹲在敬愛的戰馬旁,悄悄撫摩著水淋淋的毛髮,哀思地看著它們抽搐掙紮,直至再無聲氣。

建州的箭雨不斷拋射而來,建州的火炮不斷轟擊著城頭,不時有守城的士卒被射倒,不時有城頭的士卒,被奔馳的鐵球打得四分五裂。田大壯一聲令下,四周火炮齊鳴,將幾百顆炮彈傾瀉而出,在大淩河堡的四周留下了一片哀嚎。

劉世勳瑟縮不前,阿敏奸笑一聲,張弓搭箭就將劉世勳射倒,劉世勳捂著胸口倒在了大淩河之上,吐著血沫憤然謾罵,追悔而亡。閻印與何世延對視一眼,當即勇氣百倍地領著數千部下,向大淩河堡狠狠撲去。

格圖肯捂著胸口,跪在地上,垂垂無神的雙眼,用力的看向悠遠的南邊。當雙眼中暗中襲來,八音的容顏便浮上心頭,臉上暴露和順的笑容,嘴裡喃喃說道:“格格,格圖肯去了。”

幾十顆鐵球從冰麵上彈起,一頭撞入降軍隊形當中,凶悍的力量穿過一片血肉殘肢,將降軍的陣型打得大亂。未等降軍回過神來,幾十顆小鐵球又飛掠而來,刹時透過明甲士群,激起了無邊的血霧。何世延渾身是洞,變成了大淩河上的一攤碎肉,麾下將士轟然敗退,卻迎來了正藍旗的箭雨。

定邊軍轟然高呼:“是戰是降”

沈重看向尤不足勇、陣列而待的女真懦夫。揚聲高喝:“女真男兒,還能戰否”

萬餘蒙前人在女真鐵騎的保護下,轟然從三麵而上,也同時策動排山倒海的守勢。

ps:頓時另有一章,約莫五分鐘後

望著死意果斷,戰意昂揚的建州男兒,沈重落寞一笑,向此時的存亡大敵,後代同胞的先人,收回了“從爾所願”的長歎。

斑斕的落日之下,身後終究再無咄咄逼人的定邊軍。一望無垠的遼西平原。是如此的平和斑斕,是如此的沉寂空曠。傍晚的餘暉悄悄覆蓋四方,八音的淚眼卻頻頻哀痛地回望北方,那邊有虔誠的格圖肯,那邊有三千豪勇的女真男兒。

大淩河堡的北牆,已被炮火打得殘破不堪。重新澆水冰凍的處所,凹凹凸凸不平,傾圮的城垛再難賜與士卒保護,定邊軍、川浙軍嚴陣以待,做好了最後的籌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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