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跑死馬,這話真是冇錯,又走了近半個時候,纔到了那山腳下。這山確是險要,隻要一條樵夫踩的巷子,還時而被雜草樹木掩蔽,謝銘舟運起真氣,施了輕身術,就朝山上縱躍而去。
謝銘舟停了下來,吃了一點乾糧和淨水,發覺真氣好象還冇耗損多少,如果之前用真氣跑這麼遠,早已是賊去樓空,看來固然冇有結成丹坯,這真氣也產生了竄改,和本來的已經不是同一種東西。
心神一入泥丸宮,就感受自已化為灰塵般大小,周身放出瑩瑩白光,悠遠處一粒氣珠,倒是遍體通紅,收回濛濛紅光,二者相映,仿若日月二光。
謝銘舟微微一揮手,卻掩不住眼中笑意:“冇事,冇事,為師練成了元神,以是笑了一笑。”
謝銘舟也感覺自已有點忸捏,當初從欽真觀出來避禍,隻帶了幾本藏書,都是自已要用的,現在教給義真的東西,都是口口相傳,這段時候忙於自已的修煉和衝破,卻忽視了教誨弟子,看來有了安寧的落腳之處,要回一趟觀裡把所藏經文拿來纔是。
謝銘舟一聽感受應當不錯,本來有人在那兒修過道的處所,如何也不會差,山賊他也冇放在心上,大師相安無事便好,如是不見機,大不了把他們攆走。
謝銘舟再也睡不著覺,起來穿了衣褲出了臥房,義真問道:“師父,你剛纔做甚麼夢了?笑得那麼大聲。”
謝銘舟道:“叫你多練功,你卻每天出去跑,雖說塵凡俗世煉表情,但象你如許貪玩的也是少見。你不說證道長生,也要學得防身之術吧?明天開端每天必須做完功課,如果被我發明你偷懶,彆怪我手狠。”
他乾脆站了起來,點亮油燈,開端翻閱帶出來的幾本道經,《品德經》、《九室指玄篇》、《悟真篇》、《陰靈藥訣注》《胎息訣》、《無極圖》、《太極圖》、《天賦圖》一一翻閱,翻到天亮,卻還是冇有一點收成,又冇有其他體例可想,隻得作罷,走一步看一步。
隔壁義真還在練功,劉楊氏也還在納鞋底,二人聞聲謝銘舟大呼,都端了燈拍門來問。
謝銘舟心念一動,元神一下就衝出腦門,隻覺屋內四周纖毫畢露,自已正盤坐鄙人方,又一閃來到門外,內裡空無一人,俄然感覺一股暴風吹來,就要將自已吹散,趕緊意守泥丸,元神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