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山雖說是山,不如說是丘陵,而洛陽城北邙山更是低矮,幾人不知不覺就到了處所,楊萬領了世人來到墓穴前,謝銘舟一看,此地確是一個風水好地,左青龍右白虎環繞墳場,明堂敞亮,水口案山都是恰到好處,卻為何會生出奇特?
謝銘舟應了下來,便即關門落鎖,帶了義真三人,隨那楊萬坐了馬車前去邙山。
謝銘舟正欲放入迷念檢察,卻發明這墓後有一座大墓,葬了唐初左驍衛大將軍王雄誕,此墓占地頗廣,雖已逾千年,卻仍可看出當初的顯赫。
義真找了繩索,把這幾人捆成一串,那幾人聽得劉鐵口與那命案有關,賴在地上死活不走,義真對這地痞惡棍之輩也不吝動手,一陣拳打腳踢,又拖又拽,將那幾人送到府衙。
不料那黑煙所幻大刀,眼看劈到麵前,卻驀地漲出一丈來長,一下刺中謝銘舟元神,謝銘舟隻覺元神劇痛,也是受了小傷,不敢再行遲誤,拚著元神受損,儘力迴歸肉身。
說罷揮手叫了身後地痞,便要上前扭打,義真在一旁見得此人如此大膽,不由怒從心起,跨上兩步,一雙拳頭左一下右一下,不過半晌工夫,已將那幾人全數打倒在地,嗟歎不止。
謝銘舟一指那大將軍墓說道:“與這處確有些關聯,不過本日天氣已晚,待我明日來看過再作計算,如果事不成為,也隻要遷至他處重新落葬。”
那家民氣中仇恨,便請了一個著名的武師上門來應戰約鬥,兩邊立了存亡狀,一場打鬥下來,楊果受了重傷,躺了月餘終究一命歸西。
謝銘舟放入迷念,籌辦往那墓中一探,但是剛進入那墓,卻感覺陰氣逼人,神念竟然不能出來,隻得又收了返來,這時楊萬上前來問道:“不知先生可有看出甚麼不當之處?”
楊萬叫了那風水先生重新堪輿,卻說是上佳風水,冇有題目,又叫了其他風海軍再看,都說這墳場冇有題目,正惶惑無主之時,聽到家中有人提及謝銘舟的神異,便決定來看個究竟,見他不象那坑蒙誘騙之人,方纔申明啟事,請謝銘舟隨他去那邙山看看能不能處理了這件事情。
那洛陽縣令聽得義真申明原委,對這地痞惡棍也是悔恨,叫了縣丞主理此案,把那幾人一一分開來問,酷刑鞭撻。
劉鐵口吃打不過招了供,卻果然是在故鄉興山,因謀財殺了那小孩父母,又冒充善人帶了這小孩到了洛陽,日日命他外出乞討,如果一日冇有討到銀錢,便毒打一頓,不拿飯給他吃,端的是可愛非常。那縣令立即將他下了大牢,又令人去興中縣取證,待到秋後問斬。
謝銘舟又對義真道:“此人確有命案在身,你將人捆了送官府去,看他們如何發落。”
楊萬老年喪子,白髮人送黑髮人,自是痛不欲生,但是事已至此,也隻好先安排楊果後事。
提及這北邙山,倒是古今馳名,“生於蘇杭,葬於北邙”,此地風水之佳,一向為風海軍所稱道,更兼此地葬有浩繁帝皇,又不由淺顯公眾入葬,時人身後都葬於此,導致邙山上“幾無臥牛之地”,雖說有點誇大,也說瞭然邙山風水之好,宅兆之多。
轉眼到了六月,這日中午謝銘舟正在屋內看書,一個老者帶了一個隨向來訪,兩邊敘禮過後,吳德全上了茶來,那老者抿了一口,把謝銘舟打量了一下,見他頭係混元巾,身著青道袍,有幾分道門中人的味道,又見他在這盛暑當中,臉手卻乾乾爽爽,不見一絲汗漬,就知是有道之士,這纔對他說道:“素聞先生精通風水堪輿,現在我有一事困擾,還請先生能為我解惑……。”將那事情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