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得城來,他恍然大悟,本來是有亂兵在此劫奪,四周不時有哭號聲傳來,他邊走邊看,想找一個當官的問下環境。
劉楊氏這才止住了哭聲,好半晌才站起家來講道:“銘舟你說怎辦就怎辦吧,我也拿不起主張,啟兒又小,都靠你了。”
謝銘舟墮入了深思,不想這天下竟然已是大亂,現在想找個承平處所也找不到。四周烽火四起,苦的是百姓,死得最多也是百姓,常常看到不平之事,他也想幫忙他們,但是自已能幫多少?又能殺掉多少?
“遵義也冇糧了嗎?”
謝銘舟縱身上前,隻是一晃,按著那女子的幾個兵丁頓時軟倒地上,目睹冇了進氣,倒是他每人在百會穴上賞了一指。中間那兩個兵丁“嗆啷”一聲撥出刀來,就要上前砍殺。
那兩個兵丁路上也不敢亂動,帶了謝銘舟到了一座宅前,往那一指,卻不敢上前,就聽那守在門口的兵丁喝道:“何人?”
轉頭又對兩個兵丁說道:“你二人我去找你們官長,要官階最的,如有半分不是,我就送你們去與地上幾個持續為伍。”說罷又是一晃,點了他們後頸上啞穴一指,二人頓時說不出話,隻在地上冒死叩首。謝銘舟又一人賞了一腳,喝道:“速速帶路!”
謝銘舟微微一笑道:“不想要性命,就儘管上來。”那兩個兵丁看了一眼倒在地上那幾個,嚇得顫栗,腿腳一軟跪在地上呼道:“道爺饒命!”
剛走了幾步,就聽得前麵一座房內傳來一個女子哭爹喊孃的聲音,他大步走上前去,推開門一看,不由大怒,隻見房內一個十幾歲的女子,正被幾個兵丁按在地上,要行那禽獸之事,中間一個男人和一個婦人,顯是那女子的父母,卻被兩個兵丁踩在地上,口中隻是呼喚要求,但卻無濟於事。
謝銘舟問道:“你是何人麾下,因安在此劫奪?且又縱兵燒殺**?”
劉楊氏沉默無語,她心中亂得很,這世道到底是如何了,這不是把人往死裡逼嗎?她不曉得應當如何辦,應當往那裡去,一下蹲在地上,痛哭起來,甚是淒苦。
謝銘舟走上前去,又是幾指導倒了幾個兵丁,那中年人也是一個有眼色的,見勢不對,趕緊站了起來抱拳道:“這位道長,不知有何見教?”
劉楊氏張著嘴,一陣恍忽,先前他隻覺得謝銘舟隻是有點工夫,彆的還會一些小神通,而現在他揭示出來的統統,讓她內心衝動萬分,有如許的本領,到哪都不會餓肚子,到哪都不會有性命之憂,而他是自已兒子的師父!
謝銘舟道:“城內鬨兵劫奪,我抓了他們的官長,問出來的。他說現在天下大亂,到處都在兵戈,到處都冇糧,貴州如此,出了貴州也是如此。”言罷盤坐在草地上,顯得甚是懊喪。
“不止遵義,連貴陽等地也是冇糧,前年孫可望、李定國路過貴州時,一起劫奪而去,這幾年來各路兵馬來來去去,也都靠劫奪為生,哪兒還能有多少糧?”這王命見地了謝銘舟手腕,恐怕丟了性命,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謝銘舟對劉楊氏說道:“大娘你放心,我們日子會越來越好的,先進山裡住著,等天下承平了,想搬哪兒就搬哪兒,我先送你們進山,然後再下山來采買米糧油鹽。”說罷帶了二人,慢悠悠又往回趕。
“那出了貴州呢?會不會承平?”謝銘舟又問道,他模糊有種預感,走出去能夠也不會比在瀘州好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