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感覺隔壁義真開的欽真館,向來冇有地痞敢去滋擾,官麵上的人也冇有一個去囉嗦,要不就是高人,要不就是有背景,本想請他幫手,但一冇親二冇故的,人家也不會來幫你,是以想了這個彆例,將兒子拜了義真為師,到時再將這事說出來請師父幫手,還能學到一身本領,那可真是分身其美。
鄭嫂想到此處,和鄭成德說了一聲,拉著兒子風風火火地出了門,來到隔壁一看,那店門倒是緊閉,看來義真道長在家裡陪師父,恰好到他家裡去問個準信……
他見鄭嫂這店買賣好,又冇有甚麼背景,家中男人又是個瘸子,便要想體例巧取豪奪了去,因而找了官麵上的差人和處所上的地痞,日日到這店裡來找茬肇事,白吃白喝,街坊鄰居怕肇事上身,也都不敢到她店裡來吃食。
義真回到家中就對師父道:“師父,你買這店麵做甚?你不是說今後要建道觀,到時我們都去了觀中,誰來管這裡?”
他對謝銘舟說道:“師父,要不明天我去問下現在租用的阿誰店麵,如果賣的話就買下來,和隔壁鄭嫂那一間連在一起,不然光一間太小了。”
謝銘舟道:“自已冇人管還不能租借出去啊?到時收銀子就是,今後如果人多了,你叫他們都不吃不喝隨你修道嗎?我看還要再買幾處,算是永久的財產。”
計議結束,鄭嫂回了城中與家中男人商討,到下午就叫了半子來請,謝銘舟叫了義真去辦此事,請了中人保人,立了字據付了銀兩,這店麵就算成了謝銘舟名下財產。
這鄭嫂男人年青時摔斷了腿,留下殘疾,尚幸家中有祖上留下的店麵一間,便靠這店麵賣些包子糕點粥飯為生,因店麵地段熱烈,鄭嫂技術又好,這買賣便日漸紅火,偶然忙不過來,那已經出嫁的女兒也會過來幫手,一家人日子過得也還不錯。
誰想客歲換了個縣丞,這縣丞的小舅子焦行保本就是個地痞,常日裡就在這洛陽淩辱良善,無端肇事,現在姐夫得了權勢,更是變本加厲,就差明目張膽開搶。
那縣丞小舅子見她們已經不堪其擾,方纔找了人來,要以極低的代價買她的店,佳耦二人天然不肯,但一家人要吃要喝,逼得實在冇法,連餬口都要過不下去。
鄭嫂道:“怎會不想賣?他們隻出五十兩銀子,現在都將近把人逼瘋了,我家那店,如何也得四五百兩銀子啊。不過賣了以後可如何度日?”
謝銘舟道:“既然願賣,那就好辦,我再加二十兩,五百二十兩,你賣與我,至於你們一家今後的餬口,我有兩個彆例,你聽了再做計算。一是到這院子中來辦理嚕囌事件,我給你每月五兩銀子人為,吃食用度都隨了這裡。二就是你還在本來店中自已做買賣,隻需每年付租用錢便可,你看下哪種體例可行?”
這時謝銘舟又說道:“為今之計,隻要斷了禍端,我且問你,如若給付充足銀錢,你那店麵賣是不賣?”
謝銘舟這時正在前廳泡茶,一盞茶剛喝了幾口,就見義真苦著一張臉出去對他說道:“師父,那鄭嫂帶著她的兒子到了門外,說要來拜見你。明天她又和我說了拜師的事,我推托說要師父你作主,不想她本日就過來了。”
哪知縣學裡一班頑童曉得了他的家世後,不是叫“鄭包子”就是叫“鄭瘸子”,對他又打又罵,各式欺侮,鄭雲福返來後就再也不肯去書院,鄭成德打過他一次後也不再管他,現在就在家中虛度著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