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太祖天子朱元璋,同為布衣之身,手提三尺寶劍,身騎白龍戰馬,以此取天下,敢問該當何罪?”高迎詳麵帶諷刺諷刺地說到。
高迎詳是多麼男人,大聲說道:“還是那句話,迎祥伏法但不認罪。”
一縷鮮紅的血珠,從高迎詳胸脯上的凹處跳了出來,濺落在地上。
司禮官持續唱到:“中午已到,行刑!”調子奇特悠長,讓人毛骨悚然。
第二刀從左胸脫手,還是潔淨利落,精確無誤,一下子就旋掉了左邊的乳粒。現在高迎詳的胸脯上,呈現了兩個銅錢般大小的洞穴,流血,但很少。啟事是開刀前那猛的一擊,把他的心臟打得已經收縮起來,這就讓血液循環的速率大大地減緩了。
崇禎看著他,恨恨地說道:“死不改過的逆賊。”
高迎詳再次望天長笑,縱聲高歌道:“恨不疆場死,留作本日羞。大柄若在手,清風滿天下。”
張國柱誇的一聲跪下,“皇上有命,毒藥國柱也敢吃。”
不幸高迎詳一代英豪,馳騁平生,眾橫天下,最後落得如此了局,真是可悲可歎!
一老一少兩名束衣短裝男人自人群中走了出來,來到高迎詳身前站住,微微鞠了一躬,說道:“高闖王,獲咎了!”
崇禎有力的揮了揮手,表示還大臣退下,強壓住心頭肝火,喃喃說道:“朕每日披肝瀝膽,宵衣旰食,你竟然說朕無道。朕明天就聽你說說,朕是如何無道?”
高迎詳不卑不亢地說道:“昔日太祖起兵,亦是交戰比年,十室九空,此乃兵之罪?將之罪?君之罪?亦或太祖天子之罪?”
劫法場的插曲過後,禁衛軍和錦衣衛加強了安保,獻俘典禮持續。
場上一片喧鬨,高迎詳瞋目圓睜,臉上青筋凸起,想必正忍耐著極大的痛苦。崇禎則目無神采的看著行刑人演出,彷彿是一種賞識。再看圍觀世人無不心驚膽怯,肝膽欲裂,楊雲也不得不調轉視野。
場上早已豎好一根高大挺直的鬆木杆子,很快就高迎詳即被扒光衣衫,綁了上去,雙目還是舉頭望天,心中不知想著些甚麼。
行刑人將第二塊肉拋在地上,幼年者再次高呼:“第二刀,謝地!”
托盤送至高台,猶自突突亂跳,崇禎看了一眼,扭頭對張磨盤說道:“張國柱,敢食否?”
崇禎的嘴角浮起一絲奸笑,“好一個伏法不認罪,來人!將闖賊押下去,千刀萬剮,淩遲正法,以儆效尤。統統文臣武將,全程觀禮,不得離場。”
終究,割到第一百一十八刀的時候,崇禎不耐煩了,扭頭對身後的寺人說了幾句。司禮官旋即高唱道:“皇上有旨,將闖賊高氏開膛破肚,剜其心肺,馬上正法。”
場上的行刑大戲還是在上演,割到第十八刀的時候,高迎詳吃痛不過,暈了疇昔。幼年的行刑人一桶涼水潑將上去,將其驚醒,持續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