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喝采聲、喝采聲,如春雷滾滾,連綴不斷。高朋席與雅座中的達官朱紫們自恃身份,雖不如百姓門這般瘋魔,亦是忍不住拍著桌子讚美連連。離得遠的百姓們看不逼真,奮力往台前擠去,又湧起一片喝罵之聲。順天府的兵勇們奮力呼喝保持,個個累得汗流浹背,聲嘶力竭,倒是有力澆滅這熱忱之火。
唱禮官說罷停了一會兒,彷彿給觀眾一點時候來消化比賽法則。台上由兩名穿戴綢衣的男人抬來一方桌子,置於中心,又有一隊俊美女僮用托盤端上來數罐易拉筒的楊柳風飲料,放於桌上。
唱禮官停了一停,彎了哈腰,手中做了個請的姿式,持續唱道:“請諸位評判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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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特邀佳賓乃是楊雲提出,李鳳棲物色之人,楊雲也不知此人是誰,台下觀眾更是不知,瞪著眼睛望著台上。
此語一出,世人皆是一驚,李鳳棲好大的本事,竟然將名動江左的一代名妓請到了賽場。四人從速起家行禮,又側了身子,請陳圓圓居中坐了,這才又重新坐下。
唯有朱貞素乃是豪放脾氣,看不得這般扭扭捏捏,取過一筒開罐即飲,一口氣喝完,看了看筒底,將筒兒遞往中間等候記錄之人,說道:“好了,本女人是五號,看那個和我有緣了。”
張、楊、李、劉四人自戲台西側出來,朝台下拱了拱手,各自退席坐下,五位評判席還剩一席。唱禮官待四人坐定,再次唱道:“有請三十位參賽美人表態。”
過了一會,一名神情的男人手提著一根靜鞭自背景走了出來。看那鞭子,足有一丈多長,鞭尾處粗如兒臂,鞭稍又細如髮絲,一看便知是用熟牛皮加牛筋鞣製而成,這般粗頎是非,足重三十斤高低。男人於戲台正中站定,手腕一動,在空中甩了個鞭花,“啪”的一聲脆響,如驚雷乍起,頃刻連嗡嗡之聲也冇了。
眼看人群就要超出白線,徐守備趕快叮嚀兩側兵士倒持了長矛,見著人群中那個擁堵,便用矛柄在其頭上狠狠敲上一下。瞬時又爆出連連慘叫之聲,被敲之人捂著頭上大包叫苦不迭,人群這才重歸安靜。
背景又走出一名清臒的瘦子,便是唱禮官了。他清了清嗓子,往著台下大聲唱道:“中午已到,鳳棲樓暨楊柳風花魁大賽,淘汰賽開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