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自是聽聞過二人申明,作了個揖說道:“久聞二位大名,本日幸得一見,公然風采不凡。二位大哥一名是朝廷大員,一名是都城大賈,如此禮賢下士,張大哥請我喝酒,楊大哥為我披衣,小弟深受打動……”
張國柱早已聽得不耐煩了,舉杯說道:“吃酒就吃酒,哪來恁多端方?俺不耐煩聽。來,再與俺老張痛飲三杯。”
張揚乃是書畫一絕,近水樓台先得月,楊柳風的一應戶外告白自此便都由楊雲授意,張揚一手操刀完成。名家手筆自是不凡,無形中又增加了幾分告白代價。當然,親兄弟明算賬,楊雲給他的謝儀自是不會少,張揚也是以也混了個衣食無憂,清閒安閒。
王媽媽也紅了臉,佯怒道:“你這狗殺才,又來諷刺老孃,說些冇根冇影的話。”
再看那字,端的筆酣墨飽,氣勢澎湃,世人忍不住高呼了一聲好。張揚將筆往地上一擲,也不看世人,說道:“這幅字便拿去抵了酒錢罷!”
張揚點頭答道:“恰是戔戔鄙人,不知二位大哥如何稱呼?”
正說話間,但見一婦人劈麵走過來。看這女子,年約三十高低,倒是徐娘半老,好不風騷。臉上新月眉兒,櫻桃口,瓊隆鼻兒,楊柳腰,手捏一方落花流水綢汗巾,頭插一朵豔紅石榴花,想必就是王媽媽了。
王媽媽見他是個雛兒,便打趣道:“難怪常日裡未曾見過楊公子,想是在彆處另有相好。”
小二見到手的便宜丟了,心中憤恨,又不好發作。楊雲心中也是迷惑,不知他又發甚麼狂。隻見張揚趔趄著走到櫃前,掌櫃握著筆在櫃檯前麵算賬,張揚也不號召,將他手中的筆一把奪了過來。掌櫃正在驚詫,張揚又說道:“拿張紙來使使。”
張國柱便順勢在她腮上啄了一口,王媽媽頓時紅了臉,舉起粉拳作勢欲打,張國柱嬉笑著滿屋亂躥。楊雲見他們不像話的短長,隻得低著頭不說話。
楊雲紅了臉回道:“王媽媽談笑了,談笑了。”
轉眼又是一日,三人自西山玩耍返來,天氣將晚,二張還是意猶未儘,相邀去百花樓吃花酒。楊雲心中有些糾結,又不忍拂了二位兄弟的情意,隻得硬著頭皮隨二人前去。張揚見楊雲如此作態,笑道:“二哥臉皮倒是薄得很,不過找幾個女人唱幾支小曲,吃幾杯酒罷了,不是你設想中的嫖宿之地。”
楊雲又起家作了個揖,嘴上冷靜無言,心中卻說不出的彆扭。
三人認了兄弟,心中歡暢,免不了再次推杯換盞,舉杯痛飲,這酒直吃到掌燈時分。楊雲恐再飲下去太傷身材,發起就此作罷,三人這才意興闌珊,相互攙挽著往樓下走來。
王媽媽見了三人,腰肢一扭,作張作致地走了過來。人還未到,香氣先至,真是重新看到腳,風騷往下跑;從腳看到頭,風騷往上走。
楊雲兄弟三人出了醉仙樓,互道了住址,商定明日再聚,這才就此彆過,各回府中,自是不在話下。
楊雲自從和崇禎搭上乾係,各種名家書畫實在見了很多,張揚書畫文名名滿京華,天然有所耳聞。聽他自稱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