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聽到此處,更加弄不清他們的企圖了。如果真有此事,一紙公文便將此事了了,何必大費周章設席申明?李鳳棲又是甚麼個意義?二民氣中迷惑,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李鳳棲也點頭道:“家兄自幼便是苦學不輟,我們兄弟們玩耍的時候,他總一小我在書房看謄寫字。現在也算學有所成,官拜二品,我們偌大一家子端賴他一人支撐。”
劉公公回道:“孫大人掌管京畿,日理萬機,我們這等閒人每日混吃等死,多等一會亦是無妨事的。”
吳樊和孫府台聽到這話倒是撫胸頓足,哈哈大笑起來,劉公公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了。吳樊好輕易收住笑,罵道:“鳳棲你這促狹鬼,莫要開劉大人的打趣了。”
男人笑了笑,回道:“敝姓李,本日既是客又是主。久聞幾位大名,好不敬慕,本日得見,公然神采不凡。”
楊雲吃了一驚,問道:“孫府台,此話怎講?”
家人服侍他坐下,奉了茶,先自辭職。三人說了幾句,劉張二人也是一頭霧水,不知孫老爺設席所為何事。既然請的是他們幾位評判,想必和花魁大賽有關。
二人搖了點頭,一臉茫然。
張、楊二人隻得難堪地點了點頭,孫府台最後又先容了劉公公,唯獨冇有先容李鳳棲。
楊雲來到廳中,隻見一人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見他出去,哈腰打了個躬,說道:“楊公子,我家老爺備了些薄酒,請尊駕到府上一敘。”
三人坐在席上,姓李的又引著話頭說了些閒話。少頃,孫府台換衣已畢,躬身跟在一名藍袍老者身後出來了。三人又是悄悄稱奇,順天府尹這般作態,不知老者何樣身份。
聽他這番話,三人更加迷惑了,他不申明,也便不好再問,隻在心中犯嘀咕。幸虧姓李的辯才倒是很健,一時倒也不顯難堪。
孫府台笑著叫大師坐下,說道:“對不住得很,衙門內有些煩複公事遲誤了,諸位久等了。”
二人沉默了一陣,李鳳棲開口說道:“這幫子道學先生,實在可愛。既是如此,楊公子、張公子便將這花魁大賽移到我鳳棲館來辦,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李鳳棲一根毫毛?”
正在躊躇,又說道:“楊公子,肩輿在外間候著呢,請隨我去罷。”
吳樊拱了拱手,笑道:“所府台談笑了,後生長輩,望諸位大人多多提攜。”
劉公公插話說道:“李大人的文采自是名震天下,老夫也甚是敬慕,本日得見真乃三生有幸。鳳棲賢弟書香世家,不知在那邊衙門高就?”
楊雲和張揚心中都是猛的一震,難怪老者如此倨傲,竟然官至極品,掌管禮部。劉公公更是奴性發作,離席行了膜拜之禮後複又坐下。李大人也不太理睬他,隻在鼻孔裡悄悄嗯了一聲。
府台宴請,自是不好推委,便隨他出了門,上轎而去。
世人舉杯便飲,獨獨李尚書僅潤了潤唇,便擱下酒杯,說道:“各位請縱情罷,老夫另有公事在身,這就失陪了。鳳棲,代我陪幾位多飲幾杯。”
席上之人先容結束,孫府台便舉起酒杯說道:“各位都是大忙人,本日賞光來到敝府,請隨便些罷。來,乾了這杯酒。”
歐陽婉便一手執了壺,一手持了杯,與在坐上敬了一圈酒,一時臉上紅霞翻飛,好不鮮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