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清風觀，寒冰子正在雲房坐禪。三人道了打攪，楊雲又先容了兩位兄弟。二張都是都城如雷貫耳的人物，寒冰子還是不卑不亢，可見其內心修為。

楊雲道：“這倒冇有。不瞞道長，這便是前些日子所說賈德明為敝友療疾的靈藥。”

三兄弟因而起家，道了謝，說好了這幾日便請為崇禎診視，告彆拜彆。

說完這話，三人就此彆過，各歸其家，不必細表。

楊雲道：“還得想個萬全之策，將其從皇上身邊弄走。隻是這妖道道法高強，聽寒冰子道長口氣，他是不敵賈德明這妖道的了。”

兄弟三人正心驚，寒冰子又問道：“三位可有人用了這五石散？”

楊雲道：“大哥趁便了將那靈藥帶一顆出來，我找寒冰子瞧瞧，看有冇有蹊蹺。”

張揚又道：“這類人留在皇上身邊，遲早會鬨出大費事來。他是我們兄弟薦到皇上那去的，如果皇上真有甚麼三長兩短，我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兄弟三人大驚，問道：“請道長說明白些。這東西到底是甚麼？”

話說兄弟三人來到醉仙樓，少不了一頓豪飲。又說了些閒話，楊雲便提及那日寒冰子所言賈德明之事。二張聽後大驚，張揚說道：“一向覺著那道人有些蹊蹺，卻又說不出來那裡不對，隻當他有股妖氣，本來真是心胸鬼胎。前些日子他趁著為皇上療疾，說過一次西北流賊的情勢，勸皇上不要自覺剿匪。還好我當時在場，將他駁斥了一番。”

張揚道：“年翻戲萬不成莽撞，且不要讓皇上曉得。驚了駕，也不是玩的！”

楊雲歸到家中，寒冰子正清算行裝，見他返來，頓首道：“天下冇有不散之宴席。這些日子多有叨擾。楊公子，貧道就此告彆了，他日有緣再見！”

楊雲挽留道：“道長何必急這一時，擺佈我這裡空屋子多，無妨再住些日子，飲食起居也便利些，楊雲遲早也好就教。”

寒冰子點頭道：“五石散又稱寒石散，興於魏晉，消於盛唐，為禍世人五百年不足。初時為我三清道家煉丹偶的，服後其神亢奮，通身發熱，不畏酷寒，不懼痛苦，世人視為祛病珍寶。久用則其害儘顯，短折夭壽，身虛體疲，意亂神迷，一日不消，生不如死，喪命者數不成數。道武帝、獻文帝皆因服散成疾。世人漸明此物之害，唐時孫思邈痛斥此物之弊，由朝廷明令禁食，後漸滅亡於世。”

楊雲心中便明白了，這玩意就是當代的毒品之類的東西。賈德明給崇禎用這五石散，其心立顯。現在崇禎中毒不深，待日子長了，有了依靠，他便能夠此為挾，節製崇禎，把持朝綱。

張國柱答道：“隔三差五會有，常日裡每過上幾個時候便聞一聞那妖道的靈藥。”

寒冰子成果丸藥，捏了捏，又嗅了一嗅，最後伸出舌頭舔了一舔，立時鮮明變色，說道：“楊公子速將這東西扔了。”半晌又說道：“不當，不要被不明之人拾了去，還是毀了罷！”

楊雲聽了也感覺局勢嚴峻，便問張國柱：“皇上本日可有傳賈德明療疾？”

寒冰子道：“想必張公子是曉得此物之害的。那便千萬不成誤服！就是這施藥之人也不成再有來往。”

張揚又道：“如此說來，此事隻可智取，鄙人能敵。”

寒冰子聞言大怒，恨恨說道：“這禽獸！又來風險世人。”很久，又問道：“敝友用這五石散多久了？如何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