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吳勇一副氣急廢弛的模樣,許正則不明以是,如何了,大人不是古時候對上官的尊稱嗎?固然這中年人算不得甚麼官,而是個標準的賊――還是巨賊,但是在人家手底下討餬口,嘴巴甜點也冇啥,許正則可不想英年早逝。
這一下連那討人厭的大蜜斯也冇有辯駁他,李天王感慨很久,方纔緩緩道:“許兄弟說的好啊,都是被逼的啊,我等本是良善人家,若不是官府催逼,鄉紳欺辱,又如何會走上這麼一條路?凡是給一丁點活路,又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見天王悲傷,兩人不敢問此中隱情,都極默契的低了頭,儘力擺出一副沉痛的神采,不大的步隊,刹時便蒙上了一層悲壯之氣。
聽了許正則的解釋,吳勇都驚呆了,他瞪大了眼睛道:“哪朝哪代的官員敢稱呼上官為大人,還要不要臉了?你知不曉得大人是甚麼意義?你喊你爹你娘,你長輩,那才叫大人,哪朝哪代的官員如此不知恥辱,敢管上官喊爹?”
看這位在蒲、解境內申明卓著的巨寇一副衝動不能自已的模樣,許正則和吳勇無不惶恐,想來這位悍賊也有一番不堪回顧的慘事,這才被逼落草。固然孤陋寡聞,但這位爺的名字他冇少聽過,傳聞此人最愛與官府、鄉紳難堪,動手也極狠,但對貧苦百姓倒還算能夠。不管是至心實意,還是假惺惺,起碼跟著他,不那麼擔驚受怕。
怒斥完了那女子,那中年人複又轉過甚來給許正則報歉:“許兄弟,包涵則個,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常日裡寵的冇邊,性子嬌縱的很,你可不要往內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