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如果不是李化鯨這廝,非要取巧走捷徑,搞甚麼細作策反再派軍偷襲之計,自已如何會現在這般,賠了夫人又折兵,還讓李懋芳這個無用的文官看了笑話。
隻可歎,李懋芳雖這般曲意責備,那劉澤清卻對他越看越不紮眼,終究在厥後尋了個機會,在崇禎八年底,向上奏報說他在救災之時貪墨公款,不恤民生,還併吞了軍餉2萬多兩。而素以奸相著稱的首輔溫體仁,本來就想著要汲引自已人,就操縱這個機遇,將李懋芳彈劾離職,隨後安排了自已的親信顏繼祖,繼任山東巡撫一職。
現在自已這3萬兵馬中,精選而出的3千精銳,除了逃回的近800人外,已全數被李嘯或殺或俘。劉澤清很清楚,李嘯軍經此一勝,軍心士氣定然皆是大漲。而自家精銳大喪,即使人數還多,但精銳已失,若要攻打已是城池堅毅守備全麵的李嘯,倒是難了。
當日大怒的劉澤清,終究沉著下來,開端麵對實際。
陳子龍笑著回道:“東翁,門生正有此意。門生卻要看看,這個在遼東打出威名,在山東又能自創基業,且大挫那軍頭劉澤清威風的李嘯,究竟是何人物。”
此時的陳子龍,方纔娶了湖廣寶慶府邵陽知縣張軌端之女為妻,為考取功名,本年年初前去都城,插手了此次崇禎七年的會試。
而自來山東上任後,這位初來乍到的文官官員李懋芳,表示得相對弱勢與平淡,被擔負都批示僉事兼山東總兵的劉澤清極其輕視,帶頭對其陽奉陰違。特彆是在軍事方麵上,都是劉澤清說了算,李懋芳雖內心極其憤激,但心下卻也無可何如,畢竟自已不懂軍事,又無倚仗權勢,隻能冷靜忍耐劉澤清的跋扈放肆。
劉澤清一臉窘色:“大人何必如此,這般行事,豈不太汲引李嘯那廝了。”
李懋芳搖點頭:“本憲隻不過行走一趟,若能換得我山東官軍之敦睦共處,倒是值得。鶴州你且歸去吧,待本憲體味清楚究竟後,再將此事作個決計。”
李懋芳,字國華,號玉完,明朝上虞人,明萬曆四十一年(1613)中進士,初任福建興化縣令,隨後一起高升,最後被首輔周延儒提為左副都禦史,周延儒被溫體仁進犯垮台後,因朝中兩派角力的成果,向來以孤介自守,不參與結黨營私的李懋芳,終究代替升為漕運總督的原巡撫朱大典,繼任為山東巡撫兼山東都批示使。
冇想到那李嘯,卻不肯給自已這個台階下。他雖未點名,卻在複書中痛斥了自已這卑鄙行動,還要求李懋芳嚴懲自已,這讓看了複書的劉澤清,心下肝火不由得又是騰騰而起。
劉澤清方走,從客堂屏風前麵,一名身著青色儒衫,長著一張白晳圓臉的年青人,笑著走了出來,對李懋芳說道:“東翁,現已安寧了這劉澤清,卻要決定何日解纜前去赤鳳堡?”
不過李懋芳心下雖這般想著,臉上卻仍然安靜,他哦了一聲,又安靜地說道:“那依劉總兵之意,此事當如何措置呢?”
“大人,話雖這般說,畢竟自萬積年起,巡撫大人下轄三司,又兼著山東都批示使一職,文武皆管,權柄頗大,實乃山東一省生殺予奪威福自用的諸侯普通,他既親身寫信過來,這份麵子,卻還是必必要給的。”吳亮一臉慎重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