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壯的話語,聽得李嘯幾次點頭:“林匠頭此話甚是有理。這船廠重修一事,就等本督在山東重新堪好地界,再行重修不遲。”
當然,在貳心下,倒是非常的感激與欣喜。
前來攻打陸地島的自已,等會該如何麵對李嘯的查問呢,沈誌祥內心非常忐忑。
“統武,此番守住鎮海堡,真真辛苦你了。”李嘯的眼神非常欣喜。
在普通汗青中,薩穆什喀會在此次交戰東江後,被晉為二等梅勒章京,並授工部承政一職,而在這個被李嘯竄改的時空裡,此人卻已決然弑主反清。而其反清的啟事,僅僅是為了,給自已謀得一條活路。
隨後,一萬餘名戰兵,在海灘上排成整齊的戰陣,鐵甲森森,刀槍耀目,充滿了肅殺與嚴肅色的氣勢。
這批嚮明軍投降的清軍,便是沈誌詳部。
冇想到啊,竟是和自已稱兄道弟的老熟人李嘯親來救濟,隻是,他不先前已隨鄭芝龍的船隊去了台灣了麼?
因為李嘯若這般做,他信賴,會給自已帶來龐大的好處。。。。。。
“李大人,你看,這陸地島上,地區狹小,難屯重兵,那麼,如有敵軍來犯,救兵一時難來,獨一自保之計,便是憑堡恪守。如此一來,軍民輜重等尚可得保全,但諸如船廠等大型工廠,則必定會成為敵軍焚劫之工具。可歎敵軍焚滅輕易,但我軍要重修船廠,卻又要花多少心血人力與財帛啊。”
沈誌祥紅著臉向李嘯大聲喊完這段話,然後雙手高舉著盛放馬福塔頭顱的盒子,率眾下跪求降。
而如果自已今後也象馬福塔一樣,墮入必死的絕境,卻還要不顧部屬性命,決然死鬥,又有誰能包管,象軍中查塔、額弼綸、喀喇木之類的滿族將領,乃至田威、安和尚、段時棨之類的親信漢族將領,不會也象薩穆什喀一樣,叛變自已呢?
未著盔甲,頭戴草帽,身穿一件淡藍箭衣的薩穆什喀,態度極其謙恭地向李嘯打扡施禮,然後簡述了一遍弑殺馬福塔率眾投降的顛末。
他看到,就在此時,海島中的兩處營地上,皆有大隊的清軍,白手列隊打著白旗,向自已的軍陣前,徐行而來。
離開實際前提,而妄談虔誠,本來就是一個偽命題。
“稟大人,本將乃陸地島主將,自是守土有責,如何敢擔這辛苦兩字。”靳統武一臉感激地說道:“大人從台灣趕回,便立即引兵來救,我等倒要謝過大人及時救濟之情纔是。”
當一輪鮮血的太陽,從海平麵上躍升出來之際,暗中便悄悄遁去,暗藍色的海麵上,一層淡淡的薄霧湧動,一時候,全部陸地島本地地界,有如夢幻。
在返回赤鳳衛的航程中,李嘯在內心,倒是一向在掛念一件事情。
固然這般話語,從他這個清朝降將的口中說出,令人感受極其奇特。
兩人正談笑間,從左邊趕來的那批投降的清軍,卻俄然站住了。
“沈誌祥,以本督來看,你可謊報本地戰況,就說與你與馬福塔率部攻島之時,遭受明軍大部,顛末一番苦戰後,馬福塔與一眾清軍皆戰冇身故,隻要你與副將王庭瑞,以及數十名親兵死戰得脫,方搶得一條船隻得返駐地。因為馬福塔、薩穆什喀等人,皆已死無對證,皇太極縱對你心存疑慮,卻一時亦難挑出馬腳。且因你部方纔歸降,也實不便立即懲辦你等敗軍失將之罪。以本督估計,皇太極極能夠再度令爾等重駐石城島或皮島,以讓你部歇養兵力,再圖抖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