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嘯,下次若再有哨騎殺韃受傷,可皆送於我處,陳某雖無報國之能,能略儘微薄之力救治殺韃的豪傑,心下亦是甚慰。”
此次哨探作戰中,連砍了步甲馬甲兩名韃子頭顱的虎刀,刀麵已被鮮備浸滿,現在過了這好久,猶沾在刀上的血跡,皆已結痂,那暗紅一片,望之猶讓民氣驚。
“對,俺也跟副隊要去,人死**朝天,不死千萬年,殺韃子,拿賞金,這一輩子也值了。”
李嘯看到,陳猴子胸口腫起老高,應當是摔斷了肋骨,極能夠肺臟亦受重傷。
李嘯穿過中屯所的營兵駐地,返回哨騎隊時,更遭到了一眾哨騎夜不收們的熱烈喝彩。
嘴中含著咬物的王義守說不出話,隻得感激地點點頭。
“大夫,我等若再要返回中屯所診療,又需一個多時候,隻恐誤了救治。彆的中屯所內的醫治程度。。。。。。唉,冇草菅性命便不錯了。”王義守在一旁插言。
李嘯反應過來,曉得自已這副著甲執刀的模樣是把他們嚇住了,趕緊將虎刀靠在門邊,複對陳麻子拱手說道:“大夫,你若不信李某,李某可先將此虎刀作為抵押。此刀為斬殺韃子所緝獲,精鋼所製,鋒銳非常,其價可值令媛,現放於陳大夫處,待我取來定金,再換回此刀可成?”
“副隊一人便殺了六七個,俺不能跟副隊比,能殺上一兩個韃子就心對勁足了。”
“取金創藥來。”陳麻子對另一名伴計說道。
“你等既是中屯所的軍兵,為何不回所診治,卻來我處做甚?”陳麻子言語冷酷。
“陳大夫,定金我取來了。”李嘯趕緊從懷裡取出盒子遞給陳麻子。
一臉笑容的高樸親熱地拍著李嘯的肩膀:“俺曉得你們殺了韃子立得大功,隻是,俺卻不看重這些,你們安然得歸便是最好。”
“方纔聽了王義守報告你們此次哨探之行,還殺了9名韃子,陳某心下,極其感佩。李嘯,此次我給你們治病,隻收藥錢本錢。算是我這一介草民,為替遼東屈死於韃子之手的百姓們,感謝你等殺韃子之功。”陳麻子神采安靜,淡淡地說道,眼中卻已是微微泛紅。
過了耳房便是正院,廊簷下襬放著幾十盆各色花草,右邊是一間大藥房,兩名伴計正在忙著盤點藥材,而中間配房的門虛掩著,估計就是那陳大夫治病之處。
見李嘯持刀突入,陳麻子大駭,兩名伴計更是嚇得便欲四下逃竄。
陳麻子用一種莫名龐大的眼神看了李嘯一眼,隨後轉過身去,定定地看著李嘯那把靠牆豎放的虎刀。
那醫官又斜了他一眼,卻沉吟未說話。
李嘯看到,此時的王義守,嘴中緊叨著一個咬物,額頭湧出大顆的汗珠,渾身顫抖,神采極度扭曲,明顯極其痛苦,若無那兩名伴計死死按住了他的身材,王義守怕要疼得從床上大跳而起。
“李嘯,你要乾甚麼!”陳麻子又驚又怒。
陳麻子對那兩名盤點藥材的伴計喚了一聲,兩小我便立即出來,輕手重腳地將昏倒的陳猴子從頓時抬下來。
陳麻子略一點頭,將銀針拔出,然後轉頭對李嘯說道:“幸虧你等來得及時,尚未迷了心竅。彆的此人肋條斷了兩根,臟腑亦有重傷,這番診治,卻要破鈔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