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立即集結雄師,前去複州征討豪格,卻又有牛刀殺雞之嫌。且不說複州臨海,豪格部有強大的唐軍海軍為依托,不成能被我軍輕意剿除。就算我大清官軍不顧代價,不怕捐軀,強令部下攻城,以萬千士卒性命為代價,拿下這複州城,亦是因為糧秣供應不敷,而難於久守,來日我軍一撤,唐軍必將捲土重來,那先前的捐軀,可就毫偶然義了,故而此計,亦不成行。”
此時,下了一天的雪已然停止,冷月清輝,覆蓋著各處瓊玉,有種說不出的清寒與寥寂。
“哼!那唐王李嘯,覺得他這般戰略,我大清就冇法應對了麼?那他也太藐視我大清了。”
這個被自已與多爾袞差點斬首菜市口,百口長幼皆被清廷斬殺,他自已也是非常幸運才被李嘯部下細作從法場冒險救出的大清前肅親王,能夠想見他故意中對大清會有多麼地恨之入骨,他對遼南之地痛下殺手,又會是多麼的無情殘暴。
聽到動靜的豪格,不覺大吃了一驚。
一臉憂色的多爾袞,把懷裡揣著的幾封遼南處所官員稟奏的奏章,冷靜無語地遞給自已的老戀人旁觀。
以是,此番前去遼南,雖有與豪格對戰的風險,但相形之下,總算是有自已獨立的地盤了。其下的收益與作戰的收成,亦皆可歸自已統統,這般傑出前提,再不承諾,難道太傻了麼。
冇想到啊,這個多有狡智的傢夥,竟會使出這般暴虐的戰略,派出投降於其的豪格部兵馬來複州,用滿人製滿人,用滿人殺滿人,用心何其暴虐也!
這個冰冷殘暴的世道,真是因果報應,循環不爽啊。
很快,三順兵馬入駐遼南的動靜,也被豪格部哨騎偵知,遂吃緊回報給滿洲統領豪格。
“哦?大玉兒,你可有何良策?”多爾袞愣住了來回走動的腳步。
一股凜冽的北風,呼呼地透窗而入,吹得布木布泰猛地打了個顫抖。
“大玉兒此計甚妙,隻要能賜與那三順王充足的好處,信賴他們定會成為我大清忠厚的看門狗。”多爾袞淺笑道:“豪格兵馬不過三千,想要與這三順王強行相爭,也確切難占太多便宜。算他再是能戰,也頂多能保持一個相持的局麵罷了。而我等也可如李嘯普通,奉告那三順王,他們亦可前去豪格所占的複州擄掠,斬獲的唐甲士頭亦可按顆算錢。總之,要讓他們感覺,自已在遼南一帶,不但有地可占,更是無益可圖,這般操縱下來,那三個好處薰心之輩,絕對會大動其心,也更會為我大清忠心效力了。”
唉,那被自已寄予厚望的範文程之計,本希冀那重興天子與唐王李嘯二人能夠弄個狗咬狗一嘴毛,乃至君臣互鬥內鬨紛起,卻冇想到,那重興天子竟會這麼快地被李嘯清算,連一點還手的餘地都冇有。隨後,李嘯重新扶立新帝,現在又受九錫,準稱孤,權勢倒比先前更加顯赫安定了。
布木布泰淡淡一笑,沉聲道:“攝政王,我大清國中,滿洲兵馬以及蒙古兵馬,乃是我大清的立國之基,不到萬不得已,斷不成輕動。但唐王李嘯能用豪格這廝來噁心管束我大清,我大清如何不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我大清為何不能派出恭敬王孔有德,智順王尚可喜,懷順王耿仲明這三部漢軍,前去遼南對於豪格呢?這諸如三順王之類的漢軍,本是事急來投,固然被先帝各封為王,但其忠心如何,隻怕難測。隻是現在我國恰是用人之際,以本宮之見,讓這三順王率其本部漢軍去遼南一帶,對於那豪格部眾,倒是最為可行之策。”